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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至就是不说一句,反复地问他好多次,不是被打岔打过去,就是矢口否认。

    但个人习惯变不了啊。比如燕至说,不就是江诗丹顿吗?有钱我买八个。不就是阿斯顿马丁吗?有钱我买一套!他那时候是说真的,不过也有唏嘘,大概觉得吧有钱的时候这都不算啥,这不是把生意给了泰格,没钱吗?

    利隆集团的王总看人很准,他公司的财务总监眼睛也很毒辣,都看得出燕至绝对不是普普通通的纹身店小老板。果然啊,以前风光前唿后拥,大场面见得多经历得多,他应对自如,那种大气从容让人刮目相看。

    其实他们一起生活也看的出来的,燕至习惯被伺候,接受的理所应当。指使别人端茶倒水捏脚捶背,不是他娇气,也不是他懒的,是他本来就是被伺候的。

    以前的燕至真的是燕大爷,不再是老大爷的哪种叫法,是地主老财富贵人的叫法。

    也难怪燕孜冒充燕至,再外五市坑蒙拐骗,就这张脸就能骗来好多钱的。

    这么一想,陆江想通了,也理解燕至。虽然被骗心里不爽,但是吧,和他相爱的这燕至,是把生意转交出去变成普通人的燕至,也不算真的欺骗,这就算了吧。

    回头他能离开这,太平无事了,他就耍个性子,燕至抱着他说一百句我爱你再也不骗你了,他也就大度的不计较啦。

    不过,目前还是要先离开这里才行啊。

    妈的,这链子是铁的,他怎么都挣脱不开。

    左看右看,看管他的也没人了。一个地下室,除了两把椅子没别的东西。防盗门一关,窗户都没有。地上也只有烟头,根本不担心他逃走的。

    陆江后悔当初没有和猴子学两招,猴子熘门撬锁的技术很高的。他要是有个什么曲别针的也能撬开。但现在咋办呢。

    他坐着的椅子是那种电脑椅,不过有些破旧,对面那椅子破的都露弹簧了。

    陆江背着手捆绑,铁链子从肩膀一直绕到小腿,站起来不可能的。反正地下室里也没人,陆江就开始晃,想往前一摔,慢慢的挪过去,拆下一个小弹簧,学着猴子的招数,打开锁头。锁头就在他手腕旁边的。

    刚晃了没两下,防盗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了。

    “走!”

    凶神恶煞一样,也没多余的话,解开了陆江身上的铁链子,就把陆江拖出了地下室。

    边境线上很多赌场,有很多国内的人过来赌钱,那些规模大的也有其他交易,比如帮忙洗钱。

    吴敏登的赌场啊比不过那些规模大的有些年头的赌场,开在距离进出港口一百公里左右的境外帕坎镇子上。贫穷落后纷争不断,地里种着水果更多的就是罂粟,有毒品的地方就有疯狂。所以这镇子上没什么正儿八经的生意,赌场,暗娼,泰拳,吸毒馆。

    女人麻木的辛苦劳作,男人吃喝嫖赌,老实人被殴打,恶霸横行,匪患成灾。

    没有高楼大厦,街道也没有怎么规划过,破破烂烂的街道,极度恐惧的姑娘,大摇大摆的恶棍,输钱被丢出来的赌鬼,喝多了满大街撒酒疯的人,跪地求饶想要一点毒品的吸毒分子,还够兜售肉体的娼妓。有赢了大钱癫狂的赌徒被人哄抢,也有豪车车队穿行而过去了罂粟园。

    破烂的楼也就两三层,玻璃碎了,却涂满鲜艳的颜色,形成一种讽刺性的反差。

    第一百三十章 我带了杀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