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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就是下次下次,等到下个月了,他就说没钱没钱。

    没钱就不给他货了,那他就不还钱了。你和他要钱,他说你耽误他生意了,货款抵消了。

    没办法去法院起诉他,告他拖欠货款,法院判了让他还钱,他不还,做老赖,就说没钱。

    像是陆江这种黑白两道通吃的,敢打敢干的那就抓过来狠狠地揍他,逼着他还钱。孟海就哭,拿出他女儿白血病的病例哭。说他没钱,他的钱全都给孩子治病了。

    这就很难办了。你打死他?他也不还钱啊。逼迫的狠了,他就哭,孩子那生病住院呢,也狠不下心断了那孩子的路啊。孟海缺德带冒烟,孩子是无辜的呀。

    这就让人气个半死还没啥好办法。

    气唿唿的回家,把公文包一摔。叉着腰唿哧唿哧的喘。

    小五子和燕至在家呢,小五子一看也不敢出声啊,赶紧躲到厨房去摘菜。

    燕至就做起贤妻,给陆江解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轻声细语的哄。

    “气这样干嘛呀?回到家看到貌美如花的媳妇儿不应该什么生气啊郁闷啊全都消失了吗?是我不够帅了不能魅惑你了吗?”

    燕至对他丢个媚眼,故意把T恤的领口往下扯扯,露出小半个肩膀。

    对着陆江一舔嘴唇,又骚又浪。

    “要不脱光了诱惑你?”

    把陆江气的噗嗤笑出声。

    到家以后啊,看到他这又美又会哄人还又耍活宝的媳妇儿,真的什么火呀怒呀的都没了。

    看他笑了,燕至这才把衣领拉好,拖着他进了卧室。

    “欠了我三四百万,我去找他要,他说没钱,起诉他,他做老赖,抓过来打一顿,他和我说他的钱都给闺女治病了。我就想算了,等他有钱再说。他舔着个逼脸又要从公司走货。我不给他了,他外边诋毁我。人的嘴两层皮,颠三倒四爱说说去呗,我听到就揍他听不到就假装不知道。今天高程和我打电话,我们俩就说起这事儿,高程仔细一问知道是谁了,就和我说他是有个女儿,前几年是白血病,但是早死了,他没给治,现在小老婆又给生了一个儿子!他有钱,他就是用这个借口赖债。”

    燕至听的也一皱眉头。

    “就是说,他那早就死掉的女儿成了他赖债的工具?博取同情心?这也不是个人啊!畜生都不如,利用死去的孩子,算什么爹啊!”

    “他在白岭市招摇撞骗混不下去后这就跑到唐城市继续来骗人,摇身一变改头换面,三个月的时间,到处欠债,骗了好几家,都用他那死去的闺女做挡箭牌!搞得我们这些要账的都有些像黄世仁似得。要不是高程和我说我还不知道呢。”

    “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该早点去死。那你想怎么办?继续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