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羞?”楚亚脸是红的,手却抱紧他的腰,“我害羞什么?”
“玩就是玩,认真接触就是认真接触……路、路队怂什么?”
敌方队员免不了集体震惊脸,好几秒才纷纷笑起来表示“懂了懂了,可以啊路队”,“欧总吸gay体质实锤”,“艹,我还想给楚神千里送呢??”,他们都是一副被当狗杀的表情,路沨没法,只能僵硬地凑近楚亚耳朵,提醒:“你再紧点……我真那个了。”
“……我哪里紧??”
楚亚似乎正为LY战队队员并不深恶痛绝的态度感到惊讶,所以哼哼两秒才意识到路沨说的是手臂,马上尴尬得松手,接了下一轮的牌,低声说,“……太菜了你,还那个,你看看我,美.色当前,根本就坐怀不乱。”
“……”路沨拿了牌,又酸又主动地把脑袋往楚亚脖子边上靠,“行,楚神牛逼,楚神坐怀不乱。”
反正……你对我是喜欢,对别人也是喜欢。路沨想着,还是舔舔嘴唇,又补了句:“……你一个受,根本就没有坐怀就乱的功能。”
楚亚的脸色瞬间更红:“你说谁没那功能??”
“受什么,谁受还他妈不一定呢……!”
两人扭成一团差点打起来,关岑第一个看不下去了:“你俩是不是出不起参观酒店的入场费用??”
LY战队的几个人贱笑,纷纷响应队长,掏出手机:“来来来,扫码众筹啊路大队长,我们帮你出了。”
路沨难得吞吞吐吐说了句“楚神才不会跟我参观酒店房间”,楚亚却没会意:“这、这是敌队队员想腐蚀你,路沨同志,你的思想觉悟还不够高啊。”
嗯……所以还是不打算跟我参观酒店房间。
路沨往楚亚肩上靠了靠,只点头,不说话。
玩笑之间又抽了几轮,5分钟早过去了,路沨打算走,楚亚却舍不得似的,暗暗环住他不让他动,搞得他跟缩在一张不合身的小床上似的,委委屈屈又全身毛细血管发烫,直到大家都吃完出馆子回酒店,路沨才得以逃离楚亚的臂弯,出去透透气。
9月入秋的夜,广州只有微风,而无凉意。
虽说培养感情是两人默认了的事,但路沨从来没想过,楚神心里可能还有别人。
离开了吵吵嚷嚷的环境,他的心沉得很快,却不是生气楚神的念念不忘,而是生气自己为什么又在吃醋。
楚神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这才复出没几天,有忘不掉的人并不反常,他想做的,明明只是好好把未来交到对方手里——他本计划到那时,从前的人自然也不会再那么重要。
所以他走在楚亚身前,没有想着牵手,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跳跃,去触碰头顶行道树的树叶,好让迎面而来的风吹醒自己。
以他的身高,这是件很容易的事——世间喜欢打篮球的少年大概都如此,走路总往上窜,如同快要脱离地心引力,冷不丁就蹦得老高,偶尔还会练习一下投篮姿势,连衣角灌进的风都是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