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进展的怎么样了?”陈泊宇十分关心她这边的进展。
“还没抓到破案线索,不过破了一个很大的学生地下组织。”颜蕾把啄木鸟小组的事儿说了一遍,“这回小啄木鸟们可是啄瞎了校长的眼,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帮孩子们可真厉害。”
陈泊宇倒是庆幸:孩子们只是小打小闹玩玩,收收保护费而已。他见识过许多比这可怕一万倍的地下组织,这些组织的雏形都是这么发展而来的。
“你也别小看了孩子啊,十二生肖作案的时候,不就是一群孩子吗?”颜蕾感慨道:“你看,初中的孩子们就敢组织一个两百人的团体。到了高中,出现一个蛇哥,组织那样邪恶的杀人团伙,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打掉了啄木鸟小组,他们都是开了眼界。
学校里,家长老师都只关注学习成绩,却无人发现暴力与违法在蔓延。
颜蕾认为:加强未成年人的法制教育,实在是刻不容缓。
陈泊宇淡淡道:“但啄木鸟小组与十二生肖小组有着本质的不同。说到底,啄木鸟小组只是个无明确目的的非法集资团伙而已。而十二生肖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毁灭名湖水库。蛇哥是把一群未成年罪犯者给组织了起来。”
“这是差别和无差别攻击的区别——目的性的明确。”颜蕾学过刑事法,“但我觉得:无差别攻击比有差别攻击更可怕。”
“为什么这么说?”
陈泊宇总是会仔细聆听她的观点。
颜蕾有所觉悟:“你看,蛇哥做完了案子以后就销声匿迹了,十二生肖组织再也没有发展壮大。但是啄木鸟小组不一样,半年就发展成了两百人的队伍,如果再任由它发展下去呢?从收保护费到什么大型暴力组织,其实也就是一步之遥而已。”
“集体无意识犯罪,你是这个意思吗?”陈泊宇立即听懂了。
“没错。孩子们也是想着:法不责众,才会那么大胆地加入进去。”颜蕾抓了抓头发,“好在这件事没发生……对了,那鼎大校花在找你呢,你打算跟她见个面吗?”
她昨天在本地论坛上看到那校花的帖子,校花对他念念不忘,说期盼着跟救命恩人重逢呢。
“不见。”陈泊宇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
“我们局里有规矩,不允许私下接受群众的一针一线。”他是有原则的警察,当然吃顿饭更不行。
“可她是要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呢。”颜蕾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