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孤儿院的伙伴们都习惯了遇到麻烦找蛇哥。他永远是他们的精神领袖。
这一次,林学巍却罕见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乔院长的脸色突然一下子煞白,他知道这摇头意味着什么,“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我能用病毒黑进警务系统一次,但眼下警察他们有了防备,不会再让我偷手得逞的。”
林学巍倒了一杯咖啡,非常理性道:“就算开车能硬闯出去,但特警已经封锁了周围的路段,逃到哪里都是无用的……你看到那些无人机没有?”
他常年跟警察打交道,也深谙警方追踪凶犯的各种手段。
现在不是以前,城里到处都有电子天眼系统,想脱身本就是难上加难。
他上次能脱身成功,靠的是內植冥王病毒,黑了沿途几个派出所的电子监控,才能安全躲到了这里。
但什么阴谋手段,都只能使用一次,下次就不灵光了。比方说肖文东模仿他的手段,二次制造溃坝案,结局也是个失败。
以他的判断来看:哪怕是现在逃出去,沿途的监控点也能捕捉到他的踪迹。
结果只不过是瓮中捉鳖,和束手就擒没什么区别。
“想不到,我居然败在了一个孩子手上。”林学巍笑了笑。
哪怕是生死关头,他也笑得出来。
好像他的气质天生就给人一种亲近感,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乔院长却不甘心,他咬了咬牙,走到了保险柜前,拿出了一把手枪,一捆炸药——这些都是林学巍曾经给他的东西。
林学巍说逃不出去,他也不想认输,于是将炸弹背心穿上,咬了咬牙道:“反正横竖也是死。大不了我先冲出去,炸死那些堵门的特警们,你再开车闯关!”
林学巍愣了愣,凭他多年的观人经验来看,这些话都是认真的。
因而,他一叹,“其实仔细想一想,老天爷待我是不薄的……”
他有最不堪的童年。
他的出生,是因为外公想要讹诈钱财。因为索要不成,外公将他当做了垃圾对待。
他五岁的时候,外公第一次想杀了他这个累赘,于是将他吊在了门外的大树上,冰天雪地一整夜,吊坏了他的一只脚。
他七岁的时候,外公欠了几十万的赌债。上门要债的债主发现他的长相还算不错,于是和外公商量,将他绑起来,送去了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当变态老板的娈童……
这就是他最亲的亲人,让一个七岁的孩子做皮肉生意。他如何能不恨?
他不光是恨,他也要杀。
因为杀,才能平息掉心中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