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的蓝素模样与苏渭记忆里的没什么两样,气质上却有很大的不同。在苏渭的记忆里,这位早早当家的蓝家大小姐,jīng明qiánggān。踩着10厘米的高跟鞋硬是压了他一头。说话的时候会翘着jīng致的唇角,高昂着头,露出优美的颈部线条,就像一只高贵优雅的天鹅。
行事手段qiáng硬利落,就算是在对上他父亲的时候,也不遑相让。
画上的她,却十分温和。
而从蓝休的落款,不难看出两姐弟之间的感qíng肯定十分好。
另一张上,画着一对璧人。蓝素穿着美丽的婚纱,挽着宋祁燃。
只是这幅画上的两个人,都没有脸。落款留的是花体的英文单词:;PAIN。
除了第一张画,接下来的两张,苏渭越看越心惊。
他坐在地板上,后脑枕着沙发的边沿,jiāo替举起那两张画,对着光线审视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不堪重负地闭上了眼睛。
曾经的一切都那美好,事qíng又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呢?
蓝休死了,蓝素失踪,而宋祁燃,则佯装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苏渭心想:我害怕呀!
在画室呆了将近四个小时,知道肚子开始咕咕叫,苏渭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他将房间里的书全部收好,将那几张画叠在一起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到卫生间洗了个手,这才准备下楼吃饭。结果一出门就看见洪伯正垂手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苏渭一愣:您怎么在这站着?
洪伯的脸上没什么表qíng,但是语气却很恭敬且充满关怀,就像一只忠实的腊肠狗:午饭时间到了,我来看看您是不是要吃饭。
苏渭:下次您如果要找我,就直接来叫就好。他低头看看手表,指针已经指到二了,我如果不吃会告诉您的。
一边走一边想,这蓝休以前的脾气是得有多差呀。
入冬以后人就不爱喝水,偏偏原城冬季气候gān燥,不补充水份不行,所以厨子变着法地做些汤汤水水,苏渭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姜母鸭,不禁觉得食指大动,兜了一碗汤呷了两口事先暖暖胃。
这汤炖得很好,汤色清亮,喝到嘴里也比较慡口。虽然加了姜,但是端上来之前已经被滤掉了,所以姜的辛辣味并没有很重,更不会让人一不小心就吞一口姜到嘴巴里。
他吃了两口菜,突然想起方沉,便问:昨天方先生和祁燃一起走的么?
洪伯道:是的,大宋先生那边突然挂电话过来,宋夫人的身体好像恶化了,所以宋先生直接把她送回去了。
苏渭:宋夫人?是祁燃的母亲吗?
不是,是宋先生的大嫂。老宋先生和夫人早几年都已经过世了。
是吗?既然是恶化,肯定是很严重,才会突然把孩子送回去。苏渭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点食不下咽的感觉。虽然已经是成年人,生老病死不知经历凡几,甚至连他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但是乍一听见,也会生出唏嘘之感
想到宋潇潇还小,又那么可爱,心里更加产生了一种怜惜之qíng。
他吃好饭,起身回房,想了一想,便试探道:要不要备点东西到宋家去?毕竟是祁燃的亲人。
其实蓝宋两家相jiāo多年,再加上宋家那位夫人一向是个药罐子,所以这种形式上的事qíng已经许久不做了,但是既然少爷开口,洪伯便点点头,准备着手去办:那少爷想送点什么?
大嫂得的什么病我也不清楚,要不然您看看,觉得什么合适就送什么吧。苏渭想了一想,对了,我记得我房间里有块玉,那东西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