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软磨硬泡呀,宋祁燃还真是缠人的一把好手。
下楼吃饭,桌子上摆着丰盛的菜肴,一看就是叫人临时送过来的。苏渭吃了两口,便看见宋祁燃搬了一个大盒子下来,大约两米长,一米宽。
苏渭问:做什么?
宋祁燃说:去冲làng。
我们下午出去。
苏渭微笑摇头拒绝:不,你错了,不是我们,是你。
宋祁燃还是蹲在那里背对着他整理东西,连头也没回:阿休,是你错了。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苏渭是被人拽出来的,恰巧当时海面上狂风大作,一个大làng打过来,配合苏渭那狂乱的内心,场面堪称悲壮。
他一个大男人,鼓着拽着门把不放手死赖活赖不肯走的勇气,被羞--耻席卷,被寒风侵袭,但是还是无法打动宋祁燃的铁石心肠。
他简直痛哭流涕,大声叫道:宋祁燃!我冷!
宋祁燃兴致勃勃地回答他嗯!继续拽着他。
苏渭死活不放手,宋祁燃则笑着扑过来要吻他,苏渭浑身冻僵了,根本无力反抗,唯一的执念还留在门把上。他哆哆嗦嗦地承受那个吻,嘴巴不停地打颤,宋祁燃亲完了,笑着用手指揩了揩染上水光的唇:阿休,你未免太热qíng了一点。
放屁!我他妈是冻的!
宋祁燃说:不走也可以,我们上楼做点别的什么,一样可以发热。
这简直是要么失身要么丢命的节奏。
苏渭哑了,他为了自己的贞---cao,畏畏缩缩地走向了海边。
入冬以后,原城的温度就稳定在零度那条线上,从来也不陡升陡降,苏渭被冻得直哆嗦。
宋祁燃穿着冬季专用的冲làng衣,大步走在前面。完美地贴合着宋祁燃的身体,勾勒出他的线条。他本来就长得高,因为常常健身的缘故,薄薄的肌ròu覆盖在他的骨骼之上,这样年轻健美的ròu---体,每一寸都充满了生机。
他回过头来,笑容比冬日的阳光还要亮堂:阿休,快过来!
苏渭在心里哼哼哼!冲làng!要知道他除了几年前在那个愚蠢的夏令营教练的bī迫下在冲làng板上趴着飘过几圈之外,其他的时间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这项运动好吗!
而且在这种天气跑到室外玩水,这人是脑子有dòng吧。也不怕海水倒灌把自己冲成XX。
等苏渭不qíng不愿地走到海边的时候,宋祁燃已经玩起来了。他先简单地在浅水的地方伏着身体划动了一下,等làng渐渐大起来的时候,便猛地冲离了海边向水深的方向去,宋祁燃的身影逐渐变得渺小,苏渭开始为他担心。
他看风已经开始在海面上翻涌起来,他朝宋祁燃的方向大叫了一声:宋祁燃,回来!现在太危险了。
但是对方显然没有听见他的呼喊。当他心中越来越焦急的时候,一个大làng打来,苏渭的心立即悬停在空中,他害怕宋祁燃出事,他根本就不了解宋祁燃那边的qíng况,所以一点把握也没有,不能够断定他是安全的,但是现在又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由自主地跑过去,却看见在那个làng花形成的卷曲空间里,冲出了一道蓝色的光,宋祁燃就那样高高地跃起又稳稳地落在海面上,如履平地般流畅地划开了,他赶上了第二个làng头,他身体微弓,再直直地挺--起,最后乘风破làng地立在了那个汹涌的海làng上,那么骄傲地,就像驯服了一只凶猛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