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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川基本理解了他的意思,但对于他来说这基本等于没有作用,他要是还会正常的提出自己的需求,那就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他关心的只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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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久?

    顾碧城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看着明川消瘦的脸,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证,你在这里的任何时候都是自由的,将来也是,一旦这件事情解决,你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了。

    这已经是现阶段他能做出的所有保证,因为真的不知道按照顾芳驰的计划他们能够多久解决这个问题,毕竟对手是活的。但事实上这些话只是一些苍白无力的空头支票。

    明川点了点头。

    徐姨就在这个时候上来,推开半闭的门:医生来了。她的眼神在两个人身上扫了一遍,就知道哪个是身体不好的了,没有多说什么,就下楼去泡茶了。

    明川听到医生这两个字还是有些抗拒的,但还是跟着顾碧城下楼。

    医生就在大厅里等候,身边放着一壶红茶,跟着一个年纪轻轻斯斯文文的助理。他本人是个大概六七十岁的老爷爷,留着山羊胡,见到顾碧城就亲切的笑了笑:碧城,又见面了,身体最近如何?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一见面就差不多能看出身体状况,再加上顾碧城小的时候身体经他调理过几年,这两年要是见到了还要把个脉,清楚的很。

    顾碧城也就笑了笑,把身后的明川让了出来:这回不是我,我好得很,薛爷爷,你看看他。

    于是明川就在三个人的视线下走上前坐下来,伸出一只手。

    顾碧城随意的坐下,看着薛医生的表情。

    凡是中医基本都通儒学或者道教,好的医生一般学问也不错,甚至儒释道一体,都讲究个养气功夫,涵养和神色与众不同,薛医生最喜欢沉吟,并不露出特别吃惊或者沉重的表情,一来是为了不增加病人的负担,二来他也早就见惯了,医术高超,况且早年成名,差不多一直都在给权贵之家开方子看病,也没什么能惊到他了。

    像是一搭脉,明川这样破草船似的身体,他也不是头一回见了。

    一手捋着胡须,一手静静把脉,侧着头沉吟思索,片刻后又示意换了另一只手,随后又看了明川的舌苔,细细问了饮食,便溺,睡眠,日常心情,明川虽然不算对答如流,但也足够他了解情况了。

    薛医生意有所指的看了神色平静的顾碧城一眼,收回手:,损耗太多,劳心伤神,怕是补养不易,我先开个方子慢慢调,有空你就找我把脉,总能调过来。

    助理已经手疾眼快从包里拿出一沓白纸,拧开钢笔递给薛医生,他接过笔,略略思索,写出一个药方,又重新看了一遍,斟酌几味,改了改,递给了顾碧城:每日两服,这是两周的方子,随后再看。如何煎药,何时服用,都写在方子上了,去哪里抓药,你也知道。

    虽然看似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但约定俗成,必定是要背着病人讲一讲悄悄话的,薛医生也不例外。

    干他这一行最重要的是不好奇,再说就是不闻不问做哑装聋,也比一般人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并不想知道更多,于是只是叮嘱了几句日常起居,随后便建议道:术业有专攻,这神智已经有所损伤,还是应当找几个专科医生看看。

    这件事顾碧城不是没有想到,只是蹙眉:就怕他不肯,您也看得出来,不瞒您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