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荀急忙追过去:“傅教官,你别走,等等我!”
两人回到训练营后,傅思衡冷着脸甩上车门。
训练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吓了一跳,过来问严荀道:“你们吵架了?傅教官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他的身体没事吧?”
严荀整个人都蔫儿了吧唧,垂着头说:“没事,是我惹他不高兴了。”
“别担心,傅教官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训练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严荀无力地摆了摆手,没法向他解释着不是小不小心眼的问题。
晚饭时傅思衡没有露面,训练员让人去给他送饭,那人回来说傅教官说他不饿,不想吃。
严荀盯着盘子里的米饭,瞬间就失去了味觉。他把一盘没动过的饭菜给了旁边的学员,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走了。
罗树咬着筷子道:“严学长这是怎么了?就没见他这么丧过。”
训练员说:“跟傅教官吵架了,估计心情不好。”
“不是我说,他们的关系怎么那么像我跟我女朋友啊。”时宏骏插了一句。
罗树敲了他脑袋一下:“你想死啊,这话要是被教官听见,立马把你扔进山里喂虫子。”
赵之凡默不作声地扒饭,听见他们打打闹闹,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入夜,山涧中传来潺潺的水声,星子璀璨夺目,虫鸣不绝于耳。
宿舍里,所有人都酣然沉睡,打呼声此起彼伏。
赵之凡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连鞋都没穿,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的动静很轻,几乎被呼噜声淹没。
严荀躺在和他隔了三个床位的下铺,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夜间的气温比白天下降了许多,赵之凡只穿了个背心短裤,光着脚一边哆嗦一边往后山走。
后山人烟稀少,到处都是未被铲除的野草。有时候有人犯了错,傅思衡会让他们来这里拔草。
赵之凡十分警惕,走路时不停四处张望,确认自己没有被尾随后,才来到了一棵树下面。
借着月色星光,他从树洞里掏出一个小铲子,开始挖土。
挖了半天,从坑里掏出一个用防水袋包好的通讯器。
他直起身子,再次看了看四周,这才拨通了通讯器。
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