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萧凭坐在行李箱上托着脸忍着笑问他, “我们从同一个起点出发去同一个目的地,要兵分两路吗?”

    这听起来的确怪怪的, 于是哑然一下之后,雷浮潮立刻撒谎:“我有事要办,得回传奇一趟, 本来就不和你同路。”

    萧凭长长地“噢”了一声,大幅度地点了点头, 看不出信了没有。

    雷浮潮也不再管他信与不信了, 只管拎起小行李包大步出门。

    说起来, 他自己收拾行李时, 无论是出国还是进剧组,几乎一向都是一个包就能解决的, 倒是上回去香境,萧凭帮他打包行李时杂七杂八塞了一大堆,什么指甲刀什么颈枕, 甚至有一个微型除湿器。

    可多年以前,萧凭也是习惯一个包解决的,两人一起仅带着两根牙刷上山拍戏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

    想到这里,雷浮潮不禁朝萧凭和他的行李箱多看了一眼。

    “怎么了?”萧凭一直拿眼睛追着他的眼睛,一下子就察觉到了。

    雷浮潮没回答,只是把手揣进裤袋里握住了车钥匙。

    萧凭便也不追问了。

    电梯门一开,他们一前一后走出公寓楼,萧凭刚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打算一个人叫车去机场,拉杆箱就被雷浮潮用鞋尖勾了一下。

    “上车。”雷浮潮冲他说。

    萧凭眼睛一亮,麻利地横起行李箱一把塞进后备箱,只眨眨眼的工夫,人就坐在副驾驶上了。

    关上车门,他忽然发现雷浮潮把那颗小太阳行车吊饰撤掉了,换成了一只高举机关枪得意坏笑的黑色兔子,心里顿时有点郁闷。

    “雷哥,那个太阳你已经不喜欢了?”他问。

    “挂脏了,拿去洗了。”雷浮潮言简意赅地解释。

    萧凭的心情这才好了一点,不过以防万一,还是问了问:“这兔子是你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然而雷浮潮不肯理会他了。

    这只兔子确实是别人送的,阮玉送的。

    “潮潮啊,你要小心。”送兔子时阮玉意味深长地这么嘱咐他。光是回忆回忆她当时的表情,雷浮潮就觉得哭笑不得。

    萧凭不明就里,却或多或少依然有一点郁闷,支着下巴发了一会呆,默默地开始刷微博。

    巧得很,没几秒钟,他就刷出了陈健谈语焉不详的一条好友圈可见博。

    陈健谈:“兔子是真的赚钱,即使给艺人找个金主,钱也落不到我头上,希望兔子这种情况多发生一点哈,拜财神。”

    这条微博底下有柳翩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