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凭震撼得哑口无言。
明明他们整个剧组来到饭店前的时候,LED屏上还没有后面这行字。
雷浮潮简直是不疯则已,一疯冲天。这他妈能没有生面孔吗?恐怕整个影视城里凡是有空闲、听过雷浮潮大名有心结交他的人统统都会来,不管是演员、剧务、导演还是经纪人。
并且这种办酒方式萧凭以前也有所耳闻,通常它不叫这个名字,雷浮潮应该是为了表达许可旁人随意进来参与的意思,才用了这么个浅白的叫法。
游客酒一般都是旅行结婚模式下的产物,新婚伴侣每到一个地方,就办一次酒席。所以这绝不是草草地打发过去办酒这一要事,相反,这只是个开始。
这次多半是为了保证惊喜的效果,所以没有司仪,没有礼服。
可是在场的大部分人肯定都知道自己是在吃喜酒的。
萧凭呆呆地在楼下吹着春风站了一会,心里弹幕汹涌。
楼上雷浮潮推开窗户来,居高临下地叫了他一声:“萧凭!”嗓音清朗如风。
萧凭一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三步并作两步地又跑上去了。
要不是怕雷浮潮的身体受不了,他简直想助跑三百米,一口气扑到雷浮潮身上去。
事实上,虽然他没能这么操作,但在雷浮潮眼中,他也是助跑二十米,一团火似的冲上来的。
雷浮潮看笑了。
萧凭也笑得见牙不见眼,在他怀里动来动去,把鼻子埋在他肩膀上使劲吸他身上混合着酒气的后调淡香。
“我会报复的。”萧凭摩拳擦掌。
“奉陪到底。”雷浮潮回敬了一句,马上抖出了新的狡猾台词,“我好累,得坐下来休息休息,你招待他们吧。”
萧凭:“……”
???这个人未免也太坏了,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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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固然尽兴,回到宾馆中自己的房间时,雷浮潮在空荡荡的黑暗间坐下来,一动不动了几分钟,还是渐渐产生了寂寞的心情。
曲终人散,就是很容易让人空前失落。
临别时陈健谈去热车,萧凭盯住他的一双眼睛炽烫得像黑夜中的两团小火苗,他确信这双眼睛能照亮他的一生,无需介怀一朝一暮,但是他实在是连一天一秒也不想远离它。
“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每天打三遍电话的。”萧凭认真地嘱咐。
雷浮潮也认真地答应了,对他说:“我打五遍。”
眼下雷浮潮一个人坐在安安静静,连钟表走秒声都听不到的小房间里,连一盏灯都不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