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浮潮简直被他惹笑了,原本听到“贿赂”两个字,雷浮潮还当他要搞点什么大动作呢,结果就是这么一点“你吃的我也都要吃”的微型恃宠而骄罢了。

    “那当然了,”雷浮潮懒洋洋地许诺,“我不吃独食,你留一留肚子就好。”

    没料到萧凭还有后招,得寸进尺:“我会留肚子的,下午你也不能忙得太过火,免得把胃口都累没了。”

    雷浮潮只好无奈地答应:“行,这次听你的。”

    眼见着雷浮潮越来越听劝了,萧凭顿时美滋滋,撒开手又一把大大地抱住他,最后亲了一口,眉眼里含着笑意叫:“雷哥,我真喜欢你,所以以后不管是谁让你不开心了,你告诉我一声就好,我来解决,不需要你为这些垃圾犹豫伤神。我发誓今后我再也不拖泥带水了。”

    不愧是认祖归宗了的人,讲话似乎越来越硬气了。

    却也有点孩子气,生活总不可能那么理想化。

    孩子气归孩子气,雷浮潮拿他没办法,笑了笑不禁再次答应他道:“好,今后我们什么都商量着来,谁犯规谁刷碗。”

    刷碗这赌注颇有生活气息,萧凭的心显然一下子就飞到未来的甜蜜日常中去了,越发得意洋洋,眼睛直接变成了两弯月牙。

    ·

    过中午萧凭一走,雷浮潮也离开房间去了片场。

    宿醉还残留给他一点半轻不重、半重不轻的头痛,起初雷浮潮没有在意,顾自做着自己的工作,后来渐渐地察觉了不对——似乎四周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在看他,眼神里夹着一股八卦之欲和一点小心翼翼。

    雷浮潮:?

    雷浮潮抓住李递询问:“你们怎么回事?”

    李递大惊失色,反问他:“你怎么回事?脸色差成这样,大家都以为你和小萧又吵架了啊,毕竟你们最近总冷战。”

    “……”雷浮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他确实只是普普通通的脸色不大好,实际上心里一直乐得开花。

    雷浮潮只得简明地说了一句:“没有,我喝多了,头晕。”

    李递恍然大悟。

    雷浮潮便把这件事丢在一旁,继续干活了。岂料到不出一个小时,又在同一拨人眼里看出了一股新的八卦之欲和一份强烈的惊奇赞叹。

    雷浮潮:“???”

    雷浮潮忍无可忍地又抓来了李递,问:“你怎么告诉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