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雷浮潮已经设法让他们听到消息了。
“你真的不要这张脸了?”吴算难以置信,“你觉得别人背地里不会评价你睚眦必报耍大牌吗?”
“我不是只活在你的世界里,”雷浮潮淡淡回答,“每周发生一百件事,有关于你的,只是里面的一件,别人清楚该如何评价我。即使评价得不动听,我也不在乎。”
话聊到这个份上,吴算当真是被雷浮潮的报复欲吓呆了,好半晌嘴巴里没吐出一个字来。
彻底绝望以前,他隐隐约约迟迟开了个窍,福至心灵地拦住转身要走的雷浮潮急急低喊了一句:“我可以跟萧凭道歉!我马上给他发邮件!”
雷浮潮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
吴算长长松了一口气,立刻掏出手机来编辑道歉信。不料才打好半句话,又听雷浮潮不耐烦地反驳:“犯不着了,旧事重提,万一他今天本来心情很好怎么办?你最好也别打报复他的主意,我有办法把你连根铲起来。换个节目重新开始吧。”
这话说完,抛下僵在原地的吴算,雷浮潮再次转过身,没走几步,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了一脸无奈的柳迢。
雷浮潮猛地停下了。
柳迢就坐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另一张茶几边,耳朵好,听清了他的最后几句话,现在单手托着脸,表情一言难尽,以至于翻起白眼,对天叹了口气。
“你心里没人,是吧?”柳迢吐槽他,“生这么大气只是因为自己被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是吧?不等了,是吧?”
……雷浮潮真想把他一秒钟塞回医院里去。
雷浮潮选择假装这辈子从来没认识过他,点上一支烟,飞速拔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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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钟起,天上开始落雨了,雨势颇大,又是冬雨,最近急活不多,不到三点半,胡孝就亲自从总裁办公室里跑过来赶雷浮潮走人了。
“等雨稍微小一点,你就赶紧回家去,晚上更冷。”胡孝朝他说。
这份好意雷浮潮领了,他最近确实非常不舒坦,前几天有一次仅仅是蹲下身拿个冰箱下层冻着的红茶冰块,就眼冒金星,差点没站起来。
于是四点来钟,雷浮潮就回到了家,照旧无所事事,只好刷了刷微博,打了一阵子游戏。
白天吴算的来访把他恶心得不轻,搅得连晚饭也没什么胃口。雷浮潮才不相信所有这些肆无忌惮声称“玩得起、玩不起”的人,当自己去参加节目时,被问及老婆的三围或是女儿相关的八卦也能安之若素,毫不介意,认为这只是节目必需的效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