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萝体会不到导演所描述的这种水到渠成。
不过她仍是乖乖巧巧地点头:我知道了。
导演叮嘱:你好好看看剧本,揣摩一下,这一段基本上没什么台词,咱们争取一条过,也不尴尬。
顿了顿,又说:你要是放不开,我就清场,只留摄影师灯光师他们。
苏萝谢过了导演,拿着剧本,坐在旁边仔细看。
这场她的台词的确少,只有两句。
第一句:嗯。
第二句:你轻点哦,我怕疼。
具体的肢体动作都是导演等人讨论好、并且示范给她和赵寒程看的。
赵寒程坐在苏萝旁边,打趣: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场船戏,太值得纪念了。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薄薄的白色衬衣,扣子扣的板板正正,等下苏萝就要坐在他腿上,给他一粒粒解开。
苏萝猛灌了一口热水,十分认同:的确。
她也有些不自然。
深呼吸。
别人都是没吃过猪肉看过猪跑,她这更厉害了,看过写过猪肉,今天还要模仿猪跑。
-
静安公馆。
天边阴翳一点点落了下来,今日的空气格外沉闷,空气压抑,似有风雨降临。
季临川推开卧室门,一室寂静。
灯关着,人不在。
往常一回来,她不是在衣帽间欣赏自己的衣服包包,就是在卧室里看杂志,怎么今天这么反常?据他所知,苏萝的戏份也多半是在白天拍摄,怎么今天都这个时候了还没回来?
也没有给他打电话。
季临川蹙眉。
佣人窥探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提醒:是否需要打电话询问一下苏小姐?
季临川极轻地应了一声。
佣人松口气,正准备拨号码,又被季临川叫住:等一下。
他声音沉沉:我自己问她。
季临川先拨的苏萝号码,没有接通,提示对方暂时不方便接听电话,转而打给了任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