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萝哪里敢说真实原因,只是笑,什么也没说。
没有林斐在,苏萝放开了手脚喝。几个人都是一起长大的,彼此之间也不避嫌,笑闹着打牌,梭哈,德州扑克,换着花样来。
苏萝是个中翘楚,自封横扫牌桌无敌手;温念牌技差,玩了没两把,丢开牌,摇头笑着说玩不下去了。
她想走,任真真不许她下桌,正闹着,包厢门推开,林斐摘下手套,笑着问:怎么出来玩也不叫我?
笑的正开心的苏萝立刻垂下了头,老老实实地洗牌。
尹英时平静地说:你最近不是忙么?怕你没空。
林斐哂笑:再忙也得休息不是?
明明空位子还有很多,他一来就坐在苏萝旁边。苏萝不着痕迹地往旁侧移了移,离他远一点。
林斐脱掉外套,自然而然地抽出烟来,递给尹英时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垂眼看着这未完的牌局,笑:萝萝牌技还是和从前一样。
苏萝绷直了身体,像是一张弓:还是林斐哥教的好。
你还知道是我教的你,林斐淡淡地说,自小我教你的东西多了,怎么你一长大就全忘了?订婚这么大的事情不和我说,现在和姓季的分手,也是一声不吭的?
苏萝说不出话来。
尹英时打圆场:阿斐,话可不能这么说,每个人都有点小秘密不是?你看,我先前地下恋情的时候不也没和你们说?
任真真会意,接下去:是啊,英时哥,一说起来这个我都来气。我当时不知道那是嫂子,还觉着是她蹭热度。现在想想,挺委屈人家的。
温念也笑着数落起尹英时,轻轻巧巧把话岔开。
苏萝没有得到丝毫解脱。
林斐身边的空气令她窒息。
几人谈话的声音已经全进不了她的耳朵,苏萝站起来,借口上洗手间,匆匆离开。
方才林斐坐下的时候,衣摆擦过她的手背。
就算是这样简单的一点点触碰,也叫苏萝胃里抑制不住地犯恶心。
做了好久的心理斗争,苏萝才重新推开包厢的门。
这次,她挨着温念坐了下来,离林斐远了些。
林斐没有抬头,他接手了方才苏萝的那手牌,正在专注地看着牌面。
很可惜,这把他输了。
尹英时笑:阿斐啊阿斐,没想到也有你输的时候。
林斐丢开牌:长时间没玩,生疏了。
任真真叫着让他喝酒,林斐的目光却越过桌子,落在苏萝身上。
唇角微微勾起,他笑:这牌上半部分是萝萝的,现在输了,萝萝也得承担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