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临川不是,他一直以来都不曾失礼,即使是和她吃饭的时候,也没有松懈下来。
就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从来不会失误。
萝萝,季临川淡声叫她,别这样看我,我会不好意思。
嗯?
这个男人还会不好意思?
苏萝蹭地把手放下来,仍旧倔强:我才没有看你,只是看你后面的窗子而已后面的梧桐树很美啊。
季临川笑笑:抱歉。
这个男人受伤之后好像变得温和了点是她的错觉吗?
苏萝竟然有那么一个瞬间觉着,好像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晃晃脑袋,她想起昨天让自己生气的那件事,质问:你怎么和我爸爸商议了婚期也没告诉我?我又没说想嫁给你!订婚的时候不告诉我也就算了,怎么结婚也这样啊。
停隔两秒,他说:我认为我们的相处仍算的上愉快。
苏萝气鼓鼓。
我看到你对我的点评,季临川从容不迫地说,我认为自己可以调节好,包括你不喜欢的打桩机行为。
苏萝咬着唇。
我保证,他放缓和声音,非不可抗拒因素,每周给你做东星斑吃,好不好?
苏萝的心不坚定了两秒钟。
结婚后,我的房产都可以改成你的名字;你将合法持有我所拥有一切的一半股份,所有的财富都将与你共享,季临川的声音充满了诱惑,怎么样?
苏萝的心跳的更厉害了。
现在这个时候,哪怕是联姻,各人都会留有一手,防止婚变的财产分割而导致的公司股份变动问题苏萝从没有觊觎过季临川的身家,毕竟她名下财产足够她挥霍上几百年。
但在这个婚姻普遍都是基于利益的时代,季临川这么说,简直是太诱人了。
苏萝残余的最后一丝理智让她没有立刻答应:你让我考虑考虑。
季临川微笑:好。
下午他需要做检查,明确表示不希望苏萝的陪伴他那条伤腿如今并不好看,怕吓到苏萝;更不想叫她看到自己事事都需要人搀扶的模样。
离开之前,季临川递给她一个盒子,笑着说是送她的礼物。
苏萝回到酒店才打开。
墨绿色的绸缎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枚金黄色的法国梧桐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