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
信我寄到了你家,回信也是从那里寄出来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想到了一个人。
印第安老斑鸠!
与季临川四目相对,他仍旧是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
他说:关于这个问题,我认为我们需要问一问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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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机场。
季扶风在进安检的前一分钟,被季临川捉了个正着。
季扶风和季临川不一样,他没有属于自己的飞机,季同光也不允许他用季家的。这还是季扶风傍晚临时买的机票,准备飞往澳大利亚去避避难。
结果还是没想到,在即将自由的时刻,看到了自家那不苟言笑、像是裹了层冰霜的老哥。
后面还跟着裹着季临川外套,眼睛红红鼻子也红红的苏萝。
季临川笑的温和,拎着季扶风的衣领,就像是拎着一只小鸡仔,慢条斯理地问:去哪儿啊?我亲爱的弟弟?
季扶风手脚发软,要不是季临川抓着,他指定会很丢人地瘫在地上。
他笑的勉强:哈哈,出去散散心。哥哥嫂子都出来了啊?你们也想出去玩?
一句嫂子叫的季临川心里舒心,然而这并不能抵消这个家伙带来的伤害。
季临川说:跟我回去,我有事问你。
两人的争执引起了执勤人员的注意,季扶风忙笑着说:没事,小矛盾小矛盾,我们这就走。
碍着公共场合,季临川并未对季扶风动手;而旁边的苏萝,裹着风衣,帽子垂下来,盖住半边脸颊。时候已晚,倒也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季扶风在回去的途中,甚至考虑了跳车后存活的可能性,鉴于难度系数太高,外加国内法律限制,他决定自己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季临川走才好。
哥哥应该不会太过凶残吧?
季扶风觉着自己当初第一次和女同学亲密接触都要比这时候要紧张。
开车的是季临川的那位专职司机,季扶风坐在副驾驶,偷偷地透过后视镜往后面瞟了好几眼,看到苏萝抵着季临川的肩膀,斜斜地靠着,闭着眼睛。
而他那瞧上去对女人似乎毫无兴趣的哥哥,手指擦过苏萝的脸颊,低声说:乖,一会儿再睡。
猝不及防的季扶风吃了一大口狗粮,只想着保命,也顾不得酸了,见缝插针,跟着劝:是啊是啊小嫂子,您困的这么厉害,要不先让我哥送您回去吧这样下去多不好
不行,苏萝闭着眼睛,说,今天晚上不看你挨打我睡的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