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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是死的还是活的,有时候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简单的问题。”仙姑高深莫测地说道,“只要你不要直接接触它,是不会有事的。放心。”

    重六只好伸手接过那古怪的蚕蛹。隔着一层布料,他还是能感觉到一种微妙的、令人不适的温度,恍惚似乎还有点蠕动的错觉。

    现在重六彻底相信掌柜跟这位仙姑肯定不是偷情的关系了……绝对不会有人送这么恶心的定情信物。

    重六辞别了太曦,双手捧着那鬼东西开始往下山的路上走。那小心翼翼的感觉,就仿佛他捧着的是什么易燃易爆的危险物品。

    四下静悄悄的,只有微风穿林打叶,送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诵经声和锣鼓丝竹声遥遥传来,传度法会已经开始了。下山的路上人渐渐少了,大约都已经在山顶看法会了。重六避开大路,从一条比较僻静的捷径下山,一路踢着路边的石子吹着口哨,渐渐也忘记了身上带了个什么古怪的东西。

    忽然间,他的脚步顿住了。

    前方有人影穿梭在林木间,藕色衣衫,看着十分眼熟。

    那不是徐寒柯吗?

    重六心中暗骂,不是都告诉他们了今天不要出门,这人怎么还是跑出来了?而且他那个副官柳盛呢?为什么只有他一人?

    重六皱眉,往前走了两步,仔细看去。徐寒柯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

    他的身体微微向后仰,右手却直直地伸在前面,姿势有点僵硬。

    就仿佛……在被人拉着走似的。

    可是分明没有人拉着他那只张开的手啊?

    “徐官人!”重六喊了一句。

    这么近的距离,按理说徐寒柯应该能听到他的喊叫才对,但是他没有回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重六于是向前小跑了两步,又喊了声,“徐官人!你去哪啊!上山的路不在那边!”

    徐寒柯就像是聋了一样,打定主意不搭理他。重六低声骂了句,“能不能别胡乱作死啊大哥!”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纵然徐寒柯是不是真的会在今天身亡跟他其实也没有多大关系,非亲非故的,他并没有那个义务一定要救他。但既然听到了那个数字,就已经被迫被牵扯进来了。如果徐寒柯真的出了事,他恐怕也难以原谅自己。

    下次睡觉还是在耳朵里塞上棉花吧……

    那徐寒柯看上去弱不禁风,仿佛走得也不快,可重六小跑着竟难以追上。他眯起眼睛,紧紧盯着那在林木间闪烁的藕色衣摆。

    这小宪司到底要跑到什么地方去?怎么越来越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