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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走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许知年盯着我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

    许知年:“他们说是你救了我?”

    我点了点头:“对。”

    许知年小声地说:“谢谢。”

    我:“不用。”

    他沉默了几秒,又问:“你和严之哲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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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好问题。

    我和严之哲之间的关系,用只言片语好像说不清楚。

    我家和他家是世交,我们从小就认识,但说是发小,也没这么亲密。

    主要我和他走得不是一个剧本。

    我拿的是自小被家里寄予厚望的精英子弟剧本,做什么都被苛责,样样都要做到最好才能得到长辈的赞扬。

    而他拿的是无法无天的纨绔富二代剧本,背靠大树,要什么有什么。

    所以说同样出身豪门,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路要走。

    我和严之哲,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我不太看得上他,他也不乐意和我这种人一块儿玩乐。

    但说不熟吧,我和他从小学、中学到大学都就读的同一个学校,加上两家关系近,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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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朋友吧。”我用了个比较含糊的说法。

    许知年的神色慢慢地冷了下来。

    我猜他可能误会了什么,但我懒得解释。

    我和他萍水相逢,充其量也只是好心人和被救者之间的关系。

    我无意掺和进他和严之哲的爱恨情仇里,也不在乎他在心里怎么评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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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知不知道……”许知年盯着我,像是想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严之哲囚禁了我。”

    我直视他的眼睛,平静地说:“不知道。”

    我没有说谎,先前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当然,看到他醒来后的表现,我也能猜到一点两点。

    这也是我以往不屑和严之哲玩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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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人在国外。”我说,“你现在自由了。”

    许知年垂下了眼眸,过了半晌,才说:“非法拘禁罪,根据《刑法》规定,要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顿了顿,他又补充:“……具有殴打、侮辱情节的,从重处罚。”

    我:“法律学得不错。”

    许知年说:“我是法学生。”

    我挑眉问他:“你想告严之哲?”

    许知年点了点头:“是。”

    “勇气可嘉。”我说,“但你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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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栋别墅里……”

    我打断他:“就算以前有什么,现在也被火烧光了。”

    许知年说:“还有我身上的伤,证据总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