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时盛点了点头:“你下手还算是轻的,他没骨折也没受什么重伤,就是酒瓶砸的那一下有点疼,在脑袋上开了个口子,看起来挺吓人的,可能还有轻微的脑震荡。”
这话说得好像我心软了似的。
我稳不住辩解:“我觉得我下手已经挺重的了。”
“大概。”卫时盛瞥了我一眼,“你忘了我在部队里待过了?这种程度的伤在我眼里轻得很。”
好吧。
1696
我又问:“那严家……对你有说什么?”
卫时盛看着我,难得地笑了:“严家现在说什么有用吗?他们家的企业都快姓姜了。”
我嗯了一声:“也是,他们就算想讨个说法,也不敢找上门来。”
想了想,我突然又觉得有些亏。
早知道打严之哲一顿能让我这么舒畅,还没后顾之忧,我早八百年就该动手了。
而不是等到现在。
1697
卫时盛又待了一会,接了个电话后,便有事准备离开。
“我先走了。”他临去前说,“你也没什么事,就是一时之间情绪波动过大,想出院随时都可以走。”
我应了一声,看着他的背影,唇角不自然地勾了勾。
1698
手机震动了两下,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孙助理发来的消息。
我远程处理完他标注出来的重要工作,没多久许知年就醒了,急匆匆地从隔壁的房间跑过来。
我都能听到走廊上急促响起的脚步声。
一下一下的,像是砸在我的心上。
1699
“姜先生。”他看到我后长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忍不住抱怨,“你昨晚真是吓死我了。”
“抱歉。”我揉了揉他的脑袋,“是我的错,让我们家年年担惊受怕了。”
许知年看了我两眼:“姜先生越来越会说情话了。”
我说:“那我也只会对你说。”
许知年的脸更红了。
1700
“手疼吗?”许知年问我。
我笑了一下,说:“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许知年无言以对地看了我一眼。
我刚想再说什么,他已经低下头,在我手背上亲了一下。
我失笑:“你还真信啊。”
许知年讷讷地说:“我就是……想亲姜先生了。”
我看了他一会儿,朝他伸了伸手:“过来。”
许知年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靠近了我。
我低下头,温柔又坚决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1701
我和许知年接吻的次数已经不少了。
但今天这个吻格外的漫长,直到许知年有些缺氧了,我才微微仰头,从他的唇上离开。
许知年一只手已经攀在了我的肩膀上,我顺势一捞,把他抱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