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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服务员的母亲,见到我的时候都快跪下了,她说她失去了孩子后痛不欲生,有时候恨不得赔上自己的性命,拿刀去把严之哲杀了。和她连能接近严之哲的机会都没有。她一见面就在哭,好像要把这些年的苦难全都发泄出来。”

    “虽然这段时间很忙也很累,但我并不后悔。”他说,“我接下这个案子,并不单单只是为了自己,还为了和我有同样遭遇的那些人,为了那些逝去的亡魂和遗留的家属。”

    “严之哲摧毁了我的生活,毁了他们的人生与家庭,而我想要将这些人的仇恨和力量汇聚在一起,为受害者发声,向严之哲讨回应有的公道和迟来的正义。”

    1782

    说这些话时,许知年的目光坚定。

    这段日子,他成长了许多,形容也日益坚毅。

    我吻过他的侧颈,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1783

    作为此次案件受害人的,林书琪也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因受伤的缘故,他一直在医院养伤,也拒绝了各个媒体的采访,称一切由经纪人和律师负责。

    我问许知年有没有和林书琪见过。

    “在医院见过一面。”许知年说,“后来其他细节和证据都是他经纪人出面和我谈的,他的情绪好像不是很好。”

    我又问:“见到他的时候还会记得不自然吗?”

    许知年想了想说:“有一点吧。不过他和我在电视上看到的还是很不一样,没有那么光鲜亮丽,也可能是受伤的缘故,看起来听憔悴的。而且见了本人,我才觉得我和他是真的不像。”

    我笑了:“我早说了,你们一点都不像。”

    许知年凑过来吻我:“姜先生说得是。”

    1784

    开庭时间确定下来时,林书琪突然说想见我一面。

    大概怕又被我拒绝,话是他让许知年转述给我的。

    我低下头,问许知年:“你想让我去见他?”

    许知年眨了眨眼:“……我就是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可怜的。”

    我垂下眼眸:“他这是自作自受。”

    许知年愣了一下:“啊?”

    “你以为他真的不知道严之哲对他的心思吗。”我冷笑,“他故意不拒绝,就是享受严之哲对他的追捧。”

    “可是,”许知年拉了拉我的衣袖,眼神真挚,“无论他做过什么,那都不应该是严之哲伤害他的理由。”

    我忍不住摸了摸许知年的头:“要是这世上的人都像你一样就好了。”

    1785

    像许知年一样。

    坚韧而善良,温柔又坦诚。

    不会因痛苦而失去希望,也不会因苦难而迁怒他人。

    他拥有无数人难以企及,美好而稀有的品质。

    1786

    我注视了他一会儿,轻笑一声,说:“林书琪以前追求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