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副参谋长,战死!
旅政训处主任、副主任,一起战死!
旅留守处,全军覆没!
通信中队,只剩下两个通讯兵和一台无线电设备。
两个武警团,只剩下不到一百人,最高级别,排长。
风倾然对装甲部队的编制不太了解,向吴闷闷打听。她想着旅长以下是团长,旅部指挥处被踏平了,也许还有在外面指挥战斗的团长活下来呢?
吴闷闷告诉风倾然,装甲旅没有团,旅部以下便是中队、营、连,如工兵中队、通信中队、汽车运输中队、侦察营、装甲营、机步营、火箭炮营、坦克连等。
风倾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没有统领全局的高级军事指挥官,就等于这支部队打残的部队成为一盘散沙。活下来的这些营长、连长,能够在这样的战争中活下来,都是有实力的人,很难说他们会聚在一起,然后毫无芥蒂地选出一个人来指挥这支队伍。最要命的是,部队到现在只剩下几百人,而感染变异人,还有数千之多。感染变异人则又分散成大小不一的狩猎队。
风倾然当即反应过来,对吴闷闷低声说:快,去找那两个通讯兵,还有那台无线电设备!
情况混乱,到处都在找人,打听战友的死活情况。吴闷闷端着□□,那身军人特有的气质,让她去找其他战士问路,很是顺利,很快便打听到那两个通讯兵的下落。
她俩是在一个临时清理出来的会议所找到那两个通讯兵的,两个二十岁出头的通讯兵护着无电线台缩在角落。
清理出来的空地上,十几个年纪在二三十岁之间正聚在一起讨论事情,外面,围了许多士兵。
风倾然站在不远的地方听了一会儿,谈判的气氛不算好,没吵,没争执,但隐约有点谁都不服气谁的模样。
吴闷闷听了一会儿,便将视线落在旁边那堆武警战士身上。他们几乎个个浑身都是伤,许多人重伤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有些人连腿都没了,战友在旁边照顾他们,能够起来走动照顾别人的武警战士,也就十几个人。她走过去,先敬了军礼,报了自己所在部队的番号和自己兵种、编号、名字。
武警战士听到吴闷闷报出的番号,纷纷朝她看来,能够起身走动的,纷纷向吴闷闷敬以军礼。即使躺着的,也抬手敬了一个军礼。
她对风倾然说:老大,我想和战友们在一起。
风倾然犹豫了两秒,点头,说: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她又看了眼这些躺在地上,伤口处理得并不好的武警战士,想了下,说:我们的队伍有医生,你们去个人把她找来,给你们治治伤。
吴闷闷哽咽着向风倾然嗯了声,立正站好,大声的再一次报出自己的服役部队的番号,自己的兵种、编号、名字,叫道:吴楠,请求归队!
一群武警战士站得笔直,齐齐地朝吴闷闷敬礼,接受她的归队。
风倾然莫名的有点鼻子泛酸。她没当过兵,她不太明白军人的那种情怀,可看着吴闷闷,看着这群年轻的小伙子,她似乎又有些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