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过去到现在,植物侵蚀城市,原本能够跑重卡的桥和隧道上面的行车道,即使有没在地震中坍塌的,也让植物侵蚀解体了。平时有植物的藤蔓托着,还能维持个形状,莫卿卿那能把卡车压扁的体重,走在上面,就和踩在陷阱上没区别,直接压塌,自己埋进去。有好几次,走在她前面的青鳞兽一家三口如果不是反应快,逃得快,都得受她连累,跌坑里去。
莫卿卿气得特别想堵气不走了,可冬季漫长,整整有十个月的暴风雪天,她们带的物资撑不到过完冬天,沿途遇到的猎物,只要是能吃的,都被她们猎来补充食物了。即使不赶路,为了寻找猎物,她们也要在雪地里长途跋涉。
莫卿卿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冰得僵硬又被她踩碎的土,哀嚎:我需要雪橇。
帐篷里的几人异能强,听力足,即使是在暴风雪天,也能听清楚莫卿卿的声音。
柳子澈想到莫卿卿那惨样就忍不住乐,说:你有雪撬也没有谁拉得动你。
莫卿卿说:青婶呀。
青婶吓得下意识地夹了夹尾巴,低吼两声,扭扭背,表示自己要驮风倾然她们。
柳子澈赶紧护住帐篷里的火锅炉,叫道:青婶稳住,稳住,别把炉子打了。
吴闷闷是老实人,哪怕莫卿卿是她发小,她也得公允地说句:莫莫,你那么重,青婶就算是把腰折了也拉不动你。
青婶连连点头,对吴闷闷充满感激。它现在跟着莫卿卿一起走路,都还得留心脚下稳不稳,如果脚下是以前的城市废墟或者是遇到有河流的地方,绝对与莫卿卿保持五十米以上,并且随时做好飞蹿出去逃出,以免和莫卿卿一同掉进坑里。
柳子澈安慰莫卿卿:雪底下好歹吹不到风,能保点温,你看青婶她们,风里来雪里去的,顶着零下二三十度的暴风雪前行。
莫卿卿气哼哼地说:你试试零下二三十度打着赤脚在雪地里赶路。
柳子澈说:我们带够了靴子,是你不穿。我们有什么办法。
风倾然说柳子澈:你少说几句风凉话。
莫卿卿重重地哼了声,继续摸黑前行听着青鳞兽它们的脚步声前行。她倒是想穿靴子,雪往靴子里灌化成水她能忍,也能扎紧靴子口解决这问题,可看看她脚下是什么地儿,一双靴子穿不了多久不是被扎穿就是被磨破。她怀念赤金打造的战靴,但是她和风倾然的靴子早就没了。
不仅在雪地里行走的莫卿卿分不清她们到底走了多少天,就连雪面上行走的柳子澈她们也因为经常让暴风雨遮得分不清白天黑夜而无法计算行程,再加上各省的气候不一样,她们也无法从环境上去判断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