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楠应道:好。她对吴维新说:爸,我先陪你去柳子澈治伤。
吴维新自然是信得过自己女儿,当即点头,说:好。又笑道:我这条老命就交给你们了。又再补充句,治好了,是我的幸运,没治好,也是我的命。
宋世桥叫道:吴爷,这是不是太仓促了,万一我的意思是说您的安危关系重大,还是谨慎些好。
柳子澈便明白宋世桥的手为什么会被废了。病人和直系亲属都同意的事,宋世桥再蹦出来质疑阻拦,很讨人嫌。
吴维新活了这么多年,柳子澈她们一个眼神,他就能看明白她们在想什么。他说道:我这条命是世桥的父亲拼了命救下来的,世桥跟着我快有二十年了,比起亲儿子也不差太多。
莫卿卿毫不客气地戳穿吴维新,我要是把闷闷的手捏残了,你早就跳起来把我毙了。
吴维新:多年不见,这孩子可真是长进了。
风倾然:人艰不拆。
柳子澈:杠精!
吴楠:好吧,你说得有道理。
宋世桥:扎心了。
吴维新吩咐随行的人等在外面,便让吴楠推着他的轮椅,治伤去了。
风倾然给宋世桥和吴维新的随从安排了住处。
莫卿卿跟着风倾然离开宋世桥他们的住所,说:吴叔叔的手底下可真不消停。
风倾然不以为意地笑笑,说:能找到吴叔就好,至于其他,无所谓。说句不客气的话,西藏太远了,汪洋大海将它与大陆远远地隔阻开来,且不说大海航行的危险,即使能够顺利往返,一来一回,至少要花上十年时间。这地方又没有任何科技和资源上的优势,她连建交的必要都没有。没谁愿意费劲去折腾亏本买卖。她打下林芝做出这些改变,一来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二来是为在寻找吴维新的期间能有个安稳的落脚点。
宋世桥受伤的手钻心挠肺地疼,疼得他的脾气格外暴躁恨意丛生。他的优势在于他一直跟在吴爷的身边,在吴爷没有子女的情况下,他就是吴爷最亲近的人,说是半个儿子,也不差了。可如今吴爷突然冒出个要实力有实力要身份有身份的亲生女儿,他就得靠边站了。
他啜着牙花琢磨了一会儿,决定先按兵不动,吴楠的突然出现挡的何止是他的路,那是挡了所有人的路。按照她们那种做派和行事风格,不知道还会得罪多少人,吴楠想要接吴爷的班,也得看她服不服得了众。他恨恨地想:她冒出来,那就是个靶子。
柳子澈带着吴楠和吴维新刚踏进她的实验室院子大门,就见地上躺着具尸体。
这人刚死,尸体还没凉透,异植幼苗扎根在他的手上,正在吸收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