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维新翻开地图,发现还附有一本风倾然写的航海笔记。
指南针从来就没有准过,她们现在辩识方向都是靠太阳辩识方位,然后经常出现遭遇台风飘离航线多久或者是遇到迷雾迷航多久的标注,其中有一片巨大的红雾海域是终年没有阳光的,只有一个超级月亮,永远地悬挂在天边。
船进入红雾海域就算是进入迷航状态,能不能出来,全看运气。
吴维新算是明白了,她们几个真就是抱着地球是圆的,反正怎么都能回到原点,我们反正找不到回家的路,就随便飘着回去,顺便长长见识多看看路上的风景的心理在这里浪。
那滋味,一言难尽。
作为俘虏退休老人,吴维新很识趣地不去讨人嫌,每天的话很少,默默地干着船上的杂活,见到风倾然缝制兽皮衣粗糙得很,又用兽骨磨制了工具她们缝制起衣服靴子。
阿里基地初建的时候,那真是穷,各种资源得用在刀刃上,没有缝纫机,也产不了布,只能用皮制品加工,皮革厂是他一手建立的,怎么做皮制衣服器具,他一清二楚。
她们几个飘在海上,却是不缺吃不缺喝不缺皮料,很多皮料用不上都扔海里了。他便把这些收集起来,处理干净,慢慢练手,失败过几次后,便把手艺练起来了。
吴楠不想她爸辛苦,说:随便缝缝就成了,我们几个的衣服盔甲,一个比一个耗得快。
吴维新说:反正闲着,找点事干。
柳子澈深深的瞥了眼吴维新,说:闲着呀?来我实验室打杂呗。
吴维新:他噎了下,问:你就不怕我再弄出石衣异植人来?
风倾然、柳子澈、吴楠和莫卿卿齐齐震惊地看着吴维新。
吴维新说:避点嫌好。他有多招嫌弃,他还是知道的。
柳子澈被噎了好半天,才说:吴叔,看不出来,您还毕竟是长辈,还是吴楠的爸,她不好直接怼他脸大牛皮吹得响,很委婉地说:想成为少林寺的扫地僧,那也得先在藏书楼里看几十年的书埋头苦修。一个当兵打杖的,学的是排兵布阵,而她在船上的实验方向是药理研究,主攻用毒和治疗,没有任何与基因有关的实验器械用具,更没有教材,完全不同的研究方向和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