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直接被带到了实验室,她们是坐专属电梯上去的,一路到了严秋珩的办公室。

    办公室与隔壁的私人实验室连通,桑宁不得不感慨,有着几百年家底的严家就是财大气粗,研发部门竟然也是建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除了严秋珩的私人实验室,她刚刚还看到了几个大规模的实验室。

    “抽一点你的信息素,响了就可以停。你自己来?”严秋珩递给她一个针管似的东西,问她。“贴在皮肤上就可以。”

    桑宁点点头,接了过来。有点重量的东西,她将有吸口的一端附在手臂上。收集的速度有些缓慢,抑制剂的效用要过了,桑宁开始觉得有些不安分。

    她真是破罐子破摔,就跟着严秋珩来了,万一严秋珩把她带过来只是为了看她笑话?

    打住打住,严秋珩做不出来这种事,她不是一直都很看不上自己么。

    啪的一声,收集信息素的针管掉在了地上。严秋珩在调设备,听到声响立刻走过来,她将针管小心地贴在桑宁的胳膊上,看着已经摊在椅子上的桑宁,倒是没再走开。

    桑宁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和普通的发情期不同,她现在格外渴望一个人的信息素,但又因为得不到而慌张焦虑。她很久没有如此脆弱的情绪了,她开始悲伤,开始多愁善感。

    悲伤逐渐入侵,快深入到她尘封的记忆。

    讨厌,太讨厌了。

    一边看着针管的进度,严秋珩一边关注桑宁的状态。桑宁的悲伤简直要实体化,她感受到了。她想尝试安抚虚弱的女人,但信息素收集成功的声音将她叫起。

    严秋珩拿好收集器,轻柔地抱起桑宁将她放到休息室的床上。又拿过来被子,想着让她更舒服点。

    她急忙拿着信息素去了实验台,现在桑宁这个状态撑不了多久,她必须快点。

    当严秋珩拿着药出现在休息室时,桑宁正抱着被子哭得可怜,走得进了,她还能感受到一点蒲公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