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王大鹏所说的那样,不了解环境,不知道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不知道哪些事该怎么做,死一些人就知道了。
在去食堂偷取食物的路上死了三个人,反抗组织的成员们便知道了不能将目标定为已经制作为成品的食物,而只能将目标定为半成品,且只能在从仓库往加工间运输的路途之上对目标下手。
在和机器人对抗的过程之中死了十七个人,反抗组织的成员便知道了,在面对机器人的时候必须要快速的移动,不能让机器人锁定自己。攻击的时候,则应该攻击机器人的背部中间部位,那里是机器人最为脆弱的地方。
在营地之中休息的时候被机器人突袭死了二十五个人,反抗组织的成员们便知道了,休息营地不能选择在类似于仓库之类的地方,而应该选择在暂时没有开工的工厂。且一个休息营地只能使用一次,第二次就必须要换新的地方。
在接触尚且处于控制之中的人类的过程之中死了两个人,反抗组织的成员们便知道了,和他们接触不能用说话来作为信息交流的方式,而应该使用唇语。手环可以监听人体肺部和喉部从而判断人类是否说话,但手环无法监控人类的嘴唇是否动了。
无法说话,但可以用唇语。
这个发现大大推进了人们的反抗进程。在以往有手环监视的情况之下,因为人们互相之间无法交流的缘故,人们根本就无法组织起来,根本就无法和同伴交流自己的想法和发现。而现在有了唇语,反抗组织可以将自己的经验技巧传授给尚未脱离控制的人们,尚未脱离控制的人们则可以互相交流,约定反抗时间和反抗计划以及如何配合……
在转移的过程之中也不断的有人死去,反抗组织的成员们便逐渐知道了该如何选择路线,如何避开监控探头,如何避开机器人……
这是属于木星船坞的生存技巧。无数同伴们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试验了一个又一个未知,于是那些未知便成了已知。人们逐渐摸索出了在这里的生存规则,于是反抗组织便度过了最初最危险的阶段。
一个又一个曾经在地球之上拥有不同身份的人也逐渐汇聚到了反抗组织之中。警察和军人成为了反抗组织的尖刀,担负起了突袭、掩护、破坏等职责,并直接和机器人对抗;飞船工程师和机械专家们开始探索木星船坞的结构,分析木星船坞的各处装置到底有什么用处,是否可以为人类所用;医生们则承担起了救助伤员的任务;计算机专家们则开始摸索宝瓶座文明的计算机构造,学习并掌握宝瓶座文明的计算机语言,并开始尝试使用黑客手段入侵木星船坞的计算机系统,调取各种资料,窃取各种情报,又或者直接对系统展开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