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洲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有用那样云淡风轻的态度损人。
一时间下不来台,她也生气了,脊背绷得直直的,只想把垃圾口袋扔在梁珽脸上:我有吗!?我让你捧了?
别说捧她了,她就一个丫环好不好。
梁珽看着她那个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就笑了,他也没有恶意,总归是事不关已的态度:那你就是不懂人情世故了,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来的,我们不搭理你,你不会上赶着打个招呼吗?
自尊心够强的,一个多月忍着谁也不搭理。
梁珽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继续说:想学东西还端着架子,哪有那么美的事儿啊?
周青洲:
梁珽拿起桌子上的工具开始干活,平铺直叙的问她:你是不是打算走了?
周青洲可算听到一句能救她的,坚定的回答:对!
她才不稀罕赖着他们这高大上的实验室呢。
梁珽问:那你是找到你的方向了吗?
崔老师和梁珽是这么说的:周青洲绝对是聪明的好苗子,就是太没见识了,放你这里熏陶一下也好,至少让她燃起点斗志,找到以后的方向。
做老师的,最不希望人才被埋没,聪明脑袋蒙了尘,碌碌一生。
周青洲实在是太没面子了,硬绷着没有抓狂失态,硬邦邦的说:我觉得我还是喜欢做我的那些生意。
梁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是真的不喜欢又蠢又轴的人,周青洲在他眼里就是那种人,而且死要面子,屁用没有。
说什么喜欢做生意。她那也是做生意?
守着清大母校,她都能去卖杂货,也是太强大了,真以为她是马爸爸第二位呢。
周青洲觉得自己多一秒都呆不下去,噼里啪啦的装了垃圾,就要去找崔老师。
梁珽凉凉的补充:多读读历史,你好意思这么没有梦想吗?我们这个专业需要很多新生力量。
这和历史又有什么关系啊!?
周青洲简直要抓狂,她和崔老师说了不想去实验室的想法。
她已经不会委婉:我融入不进去,感觉就是浪费时间。
崔老师早就了解了,也知道没办法强求她。
梁珽哪里都好,就是太过于特殊了,技术人都有点特性,他那臭脾气尤其不咋地,对待科研学术的问题,不分性别男女。
对女孩子说话也不留情面。
周青洲不是没天分,她确实是去错了地方。
梁珽就适合做一个孤独的天才,他自己聪明的大脑运行太快,他本人偶尔都跟不上自己思绪的速度。
好端端的年轻人,让自己的大脑玩的团团转,也难怪了他脾气不太好。
至少是现在,他还不适合做个老师教书育人,他得自己先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