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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青洲都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你们家,一个老的,一个病的,另外一个断子绝孙,赚得滔天富贵,目的是为了办一场全世界都羡慕的盛大葬礼吗?

    哈哈哈。荀天佑又笑了,这次却有点苦涩:我们家还有一个男人的,只不过他才两岁,是爷爷唯一指定的继承人,是我的儿子。

    周青洲苦笑:这样的三个长辈,要把他教成什么样子呢?

    荀天佑也很着她发散了一下思维,然后说:我也不知道,我大概是见不到他长大的那一天了。

    忽如其来的伤感。

    周青洲说:对不起。

    你真的很温柔啊。荀天佑向往的看着周青洲:我没有女朋友,也没谈过恋爱,我生命里只有两个女人,江江虽然和我指腹为婚,我对她却是兄妹之情,另外一个是我孩子的母亲,她也不是很温柔的吧,我都快记不得了。

    周青洲忽然很同情他,一辈子都在病床上度过。

    荀天佑说:请不要同情我,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我,身体健康只是人生圆满的一个小小的部分,我只是没有健康和长寿,但是许多身体健康的人,还不如我呢。

    周青洲问他:那你接受的教育有没有告诉你,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开心,什么快乐。

    荀天佑说:赚很多钱,仆从成群,财富成堆,富可敌国,就是我的教育让我所去追求的。

    那你确实不值得同情。周青洲说:因为你已经求仁得仁。

    荀天佑咳嗽了几声,虚弱的伏在床榻上,叹息着说:我很累了,见到你好开心啊,替我对阿佐问好,爷爷让他休息,他就听话吧,也有时间做点此的事情了。

    周青洲无法对一个缠绵病榻的人说什么,她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帮他拉好被子:你也保重。

    

    走出斗室,周青洲意外的碰到了江大小姐,她穿着棉做的旗袍站在风里,专注的看着斗室的门。

    周青洲走到她身边,她说:老爷子让我带你过去。

    你为什么在这里?周青洲轻声问:你担心我会答应什么?

    江大小姐怕冷的抱起手臂:我怕你冷啊,来给你送斗篷。

    周青洲疑惑的看着她,她却努嘴,示意已经到了地方。

    门口有人守着,里面有个老人的声音让她进去,看门的才推开门。

    周青洲走进去的瞬间,有人把门关上了,房间里点着烛火,昏黄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