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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天佑站的并不安稳,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小幅度的左摇右晃,周青洲只好搭一把手,礼貌又纠结的扶着他手肘,让他不至于倒在品种名贵的玫瑰花上,把全身上下唯一好的一张脸也要扎烂了。

    谢谢。

    荀天佑调整了一下姿势,慢吞吞的说:你真是个好人,竟然没有顺手把我推进花丛里。

    周青洲淡淡的说:我只是正常人,正常人都会像我这么作,只有你爷爷才会不过他也不会推你。

    她的直白引发荀天佑的笑点,他笑起来像个天真的顽童,配合左摇右晃即将要倒下的身体,顿时就让周青洲陷入了为人父母的情景模式当中。

    你还是别笑了,就算是为了健康。周青洲不想这么毒舌,但是这个人真的让人很想吐槽点什么。

    我爷爷还真的把人推进花丛里面过。荀天佑笑嘻嘻的说:就当着我的面,把我们的爸爸推进了花丛里,花枝刮花了他的脸。

    周青洲又长了一次见识:他怎么对亲儿子都这样?

    我爸爸的血流了一地,到死的时候还一直盯着我,他怕我发出声音

    周青洲:

    这个故事的画风一转就变成恐怖故事了。

    荀天佑手臂发痛,却仍然保持着微笑:其实我真的很怕死,我想活着,所以我不能是个健康的男孩,也不能是一个健康的男人,所以爷爷才会把行佐领了回来,他把我们两兄弟,一个变成了短命鬼,另一个变成了断子绝孙的废物。

    周青洲的手指不禁更加用力,几乎把虚弱的承受力量的人抓的要喊痛:老爷子杀人了?

    说出口又觉得不对。

    她改口:亲手?

    荀天佑说:我从小就胆子小,真的很害怕,为了能够永远做荀家独一无二的男人,他能把自己的儿子杀了,更何况是我?

    他承认了

    周青州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疯子!

    荀天佑说:爸爸死了之后,我从未梦见过他,我不敢出门,也不敢上学,更加不敢见爷爷,然后我开始装病你知道吗,他是世界上最奇怪的爷爷,我病了之后,反而看到了他慈祥的一面,他对我那么温和,即使对父亲也从未有过。

    我成功的找到了活下来的方法,可是这么多年,吃药早就吃坏了身体,行佐为我找过很多名医。可是也于事无补了,但是我仍然不后悔我曾经的懦弱,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当初没有生病反正现在我都有自己的孩子了,不是也很好吗?

    原来他的遭遇,并不比荀先生好更多。

    周青洲真的没办法理解:他就为了自己做掌权人?都那个年纪了,还能活多久,他已经众叛亲离了,难道到死的那一天,他要都带走陪葬才行吗?

    也许是吧。荀天佑轻声说:爷爷追求长生不老,海外小岛有专门研究细胞学的研究所,也许他能活的比我还久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