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洲难以置信:交给他是什么意思?
荀天佑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即使他厚脸皮的说自己是残疾人,胆小鬼。
可是他真的没办法面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看着有人把孩子从他身边抢走的事实。
她把他交给我,嘱咐我我珍之爱之,我却想见他一面都难得。
周青洲知道了答案,老爷子想要亲自抚养那个孩子,这实在太可怕了。
无论是阿佐,还是我的孩子,我都有应当要做的,一个兄长和父亲应该去做的事情。荀天佑说:我胆小了一辈子,庆幸自己还活着,可是命不久矣,我希望我的孩子亦如同我一样感恩生活,却不要像我一样猥琐苟且。
令人同情。
周青洲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形容狼狈的男人,他生来拥有一切,却同时被剥夺了一切,如同被锁住的幽魂,阿Q式的自我安慰无法解救他的一生的不幸。
周青洲神色复杂: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
荀天佑极有报复快感的说道:击垮他生意伙伴的生意,我知道你能做到,阿佐保你至今,甚至为了保护你,在爷爷对他进行报复的时候丝毫不给予反击,这说明你一定很重要,你一定把握着王牌!
不得不说,他说中了
只不过周青洲此前萎靡,并且对老爷子的公司状况一无所知,才会对自己手里的法宝一无所知。
然而即使如此。
周青洲还是说:我无法相信你,也没有所谓的王牌。
请相信他。两个人一起异口同声。
门口站了很久没出来的老管家和靳一浼此时走了出来,他们一起爸荀天佑扶了起来。
老管家眼角隐隐为眼泪的痕迹,言辞殷切诚恳:大少爷对咱们家先生是极好的,他是不会骗你的。
靳一浼把拐杖捡起来,细细抚摸:先生入狱前亦对我说过大少爷可信,如果您以后有意外,可以找他代为周旋。
周青洲消化这个事实,用了很久。
及至夜晚来临,老管家在阳台处找到她。
大少爷如今的身体,其实也是有原因的,老爷子容不下太多的荀家的男人,大少爷深知自己的身体痊愈,老爷子就会除掉其中一个,他不愿意看到先生有意外会夭折,所以明知道老爷子给他的药里有东西,却还是心甘情愿的把身体给喝废了。
周青洲叹气:权利真的那么好吗?人性都没有了。
老管家点点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老爷子已经被手中权利蒙蔽了人性,亲情和道德被他视若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