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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天佑苦笑:那不就撕破脸皮了,爷爷之所以留着我,无非是觉得我傻乎乎的,一心一意的的相信他,如果他发现我不吃药,就会疑心我的忠诚,我死没关系,只怕他会对这孩子做什么。

    周青洲只有沉默。

    荀天佑说:我已经够失败了,不能保护弟弟,不能养育儿子,难道还要连累这孩子为我吃苦。

    周青洲说:你偷偷的不吃,把药倒掉了装作病态

    每天都有人给我把脉的。荀天佑显然有经验:一天不吃也能瞧得出来,否则我也不会是今天的样子了。

    周青洲难过至极:老师非常看重您,我只见过他一次,可是他总是和靳先生说起您,让您保重身体。

    荀天佑笑着说:你让他别难过了,我命该如此,难为你还能让我见这孩子一面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周青洲还是难过。

    荀天佑看着孩子,忽然说:你抱抱他吧。

    小小的孩子正睡的熟,如果抱起来势必会醒。

    周青洲知道他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倾身将孩子抱了起来,她没有过经验,姿势很是笨拙生涩,调整了几次还是不舒服,孩子撅着嘴巴醒了过来却没哭,陌生的看着周青洲,有点委屈。

    周青洲很怕他哭,嘴里忍不住轻哄:好孩子,好乖

    荀天佑羡慕的看着,然后说:你一定也是个好母亲,我可以把他交给你吗?

    周青洲动作一僵:什么?

    他的话已经是托孤般的语气了。

    两个大人说什么小孩子听不懂,爱困的又闭上眼睛睡了。

    荀天佑说:比起爷爷或者其他人,我更愿意相信行佐看重的女人,所以我请求你,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一定要照顾这个孩子,把他从爷爷的手中夺过来,我请求你别教他做乖孩子,让他自由自在的长大,不做正事也没关系,一生都都不要为了仇恨和痛苦而烦恼,让他肆意妄为的活着,不触及法律底线就好。

    周青洲没办法答应:不行,你是他的父亲,就要做到你的责任。

    荀天佑苦笑:我哪里有资格,你是不知道我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如果下雨了我都不能给他打伞,所以你答应我吧,就当做是我的自私,我知道你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会让爷爷同意我的请求,可是我真的只能信任你。

    周青洲仍然坚持:你自己生的自己养,我不会给你养孩子的,老师也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