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掌心贴上了自己的脸颊,有人在耳畔低声唤道:“泽羽。”
仿佛一瞬间,从春日里的土壤里长出了绿芽,然后不断的生长,经历了夏雨的洗礼,终于开出了炽热鲜活的花来。
梁泽羽沉沉的睡去,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
沈柏远给他盖好被子,将房间里面的温度调到适中的位置。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沈柏远的面色冷若冰霜。
他打开门,这是临时用孙哲学的身份证开的一间套房,孙哲学在外面沙发上坐着,大半夜的了开了半天的车有点饿了,沈柏远出来的时候,他正对着买来的鸭脖子啃得正欢,手边还搁着两罐打开的啤酒,已经空了一罐子了。
“哟,完事了?”孙哲学上下打量了沈柏远一番,“啧啧啧,衣服都没皱一下,你不是不行吧老弟?”
沈柏远看了他一眼,“人呢?”
“都没走,在那边屋子里呢。”孙哲学递给他一个鸭头,“还是这味儿才对,想死我了。”
沈柏远摇摇头,“没走?”
“走什么?”孙哲学笑眯眯,“这会所你哥哥我也是老板之一,我说不让走,谁敢离开?”
孙哲学这个人,家里的背景不太方便说,反正什么都挨着点,家里亲戚盘根错节的,黑白两道都有人,他平常却不显山不漏水的,只管做一个好吃等死的货。
不过,背地里也有不少产业。
只是不爱在人前显出来,沈柏远是他多年好友,也不是很清楚对方的底细。
但是好兄弟之间,贵在信任,沈柏远也不靠孙哲学,孙哲学也乐意就这么一起当兄弟,有事儿,能帮忙的,就说话,大家心里都有条线,不越界,各自安好,大家都处着舒服。
“那个,就那个女的。”孙哲学想了半天,才想起对方的名字,“我还看过她演的片子呢,演技挺不错一女的,背靠着谁,我也知道,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
非得来招惹他兄弟的人,别看沈柏远无权无势的,可这人不好惹,从前看他怎么教训他堂姐那个导师的,孙哲学就知道了。
沈柏远平常老好人一个,只是别惹着他在意的人,这家伙,是个狠得,不动手,一动手,就废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沈柏远冷冷的说道,“其他人呢?”
“都在呢,你准备怎么着?打一顿还是来点别的,兄弟正好手痒痒了,最近快闲的扯淡了,给我来点乐子呗。”孙哲学撞撞沈柏远的手臂。
沈柏远转头,“乐子?”
孙哲学嗅到一股恋爱的腐臭味,还有醋味,顿时往旁边挪了挪,“怎么会,我说是那些人的乐子。敢对咱们弟妹动手,这能是乐子?这是不想活了!”
这话说得,政治立场鲜明,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家兄弟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