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羽愣了下,他的确想过醒来要好好收拾他们一顿,但是他以为那些人都跑回家去了,准备到时候打上门去呢。想不到这人能量这么大,那几个虽说都是家里的小的,家里也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背景,但是好歹也是能横着走的,如今竟然就这样被这么轻易的在会所里关了一宿,家里人竟然没有把人领走,可见这个孙哲学,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孙哲学看着梁泽羽微微蹙眉,和脸上变换的表情,知道对方定是猜出了些什么,不由得心道,之前还觉得自己兄弟怕是看上了一个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如今看来嘛,人还算可以。
“多谢。”梁泽羽想通了一些关节,知道昨天救人的想必这个人也出力了,道谢也道的干脆。
孙哲学:“好说好说,自己人嘛。”
那边沈柏远立刻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梁泽羽疑惑的看过去,孙哲学好笑,“那我就先不打扰了,你们先谈着,我出去转转。”许久没来这边会所看过了,孙哲学都快把这快给忘记了。
孙哲学一走,屋子里就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许久,梁泽羽忽然指着沈柏远的眼角文:“你这里怎么青了一小块,谁打的?”
沈柏远眼角抽搐了一下,“......你。”
梁泽羽手指僵在半空,好半晌,才回忆起了一个片段,尴尬的收回手指,“那个,什么......对不住啊,我当时——”
“没事,没怪你。”沈柏远给他倒了杯水,“半夜你大哥给你打电话,我接了,告诉他你暂时无碍,他本来想过来的。”
梁泽羽点点头,“昨天,多谢你了。”
一时无话,他想不起来昨天自己干了什么,但其实有点印象,反正,不是什么正经的事儿。
沈柏远突然好笑,“很少见你这样子,垂头丧气的。”
梁泽羽心想,昨天丢脸的感情不是你,要是你的话,看你比我更尴尬。
沈柏远其实也有点尴尬,只是两个人谁都不想提起昨天发生的事儿,但是又不可避免的必须说下去。
“那个张雪菲,我让她经纪人把他带走了。”对付张雪菲,不需要把她留下,留下反而容易生事端,毕竟大小算是一个公众人物。
梁泽羽点点头,他对这个女的真的是从一开始的无视到后面的厌烦,再到现在的冷漠,有时候,对付某些人,并不是要大张旗鼓的打上门去才会解气,像是张雪菲,说不定正等着他冲过去,然后跪地求饶,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抱大腿求饶,他一个大男人,还担心被人编排说欺负女人呢。
就这么扔着对方不理会,像是这种心思多的,容易把事情越想越复杂的人,才是最煎熬的。
不用自己出手,她都能把自己折磨死。
梁泽羽原本不想这样对一个女孩子,可是对方触碰了他的底线。
实在无法原谅,他抬头看着沈柏远,“对你们拍戏有影响吗?”
“这事儿总归是要跟滕导和余哥透个气的。”沈柏远斟酌的说道。
梁泽羽点点头,他虽然生气,可也拎得清,相反的,他认为滕嘉明和余生更拎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