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涧喉头微动,咽了口唾液,情愿孔敬说话时不笑,别睁开那双能让人安定的眼,他宁愿自己再多委屈些。
下一秒却听孔敬释怀地说:“维也纳胆子小,但是爱撒娇,会看眼色,倒比人贴心许多,我对前任唯一的感谢就是他领来的崽。你要是不怕狐狸,下回请你rua?”
岑涧恍然大悟,原来孔敬和他哥口中的维也纳是只火红火红的狐狸。
四爪自带黑丝,叫声嗲里嗲气,最适合被人抱在怀里圈养起来,揉乱它颜色绚丽的毛毛。
岑涧应下,出了浴室,回头和吴冕发信息,问:“孔敬会不会觉得我像狐狸精?”
“他是不是和你提了维也纳?”吴冕反应很快,乐不可支地说,“我去过几次孔敬家里,那狐狸会把尾巴盖在眼睛上,假装你找不到它,蠢起来连阿敬手掌心的空气都吃,你觉得像是能成精的吗?”
岑涧:“嘤。”
无论是蠢狐狸的智商,还是吴冕到孔敬家造访还不止一次,都令岑涧受到了会心一击。
第二天是周末,岑涧被吴冕约去给舅妈挑生日礼物,路过银饰专柜,二人看着柜台上的结婚钻戒,又聊到了孔敬。
岑涧来公司大半个月,业务和职员全部熟悉了一遍,唯独没有进展的是他的暗恋。
吴冕有义务给弟弟一点爱的鼓励:“老弟不哭,再加把劲,人就是你的了。”
岑涧:“我不是我没有,我对孔秘书只是远远地看就……”
吴冕从岑涧的白色兔头双肩包里摸出一本泛黄的——《咫尺相思:霸总的落跑小娇妻》。
二人还在商场里,岑涧倍感羞耻,连忙用身体挡了别人视线,小声说:“还给我!”
吴冕:“叫哥哥。”
在商场里,众目睽睽之下,和两个人的办公室里有天壤之别。
岑涧心知吴冕是为了练练他,却拒绝得飞快:“不叫。”
吴冕:“那我把这本书借给孔秘书,告诉他是你最喜欢的,睡觉也不忘抱着?”
岑涧:“……”
岑涧妥协地喊:“鸽……子。”
后面那个字说得轻,吴冕听到却用手背掩着嘴笑,算是放过了岑涧这一马。
吴冕继续说道:“你能喊我一声哥,自然也可以对阿敬手到擒来,我们集团的男人怎么可以是怂包,要做就做最硬汉的爷们,即便你弯了也要睡最爷们的汉子。”
岑涧:“让我想想。”
吴冕在别的问题上从来佛系,但在孔敬没什么动静的情况下,却选择了催岑涧多动动。
如果仅仅是因为尊敬与普通的喜爱,岑涧不会对孔敬惦记那么久,也不会听到对方要提前卸任的消息,心里一着急一慌乱,丢下了Iris他们,飞似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