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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呢,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我以为你需要人保护,可实际上,是你守护了大家。

    孔敬那时在应付男友劈腿后带来的各种麻烦,连请了好几天假,错过了与岑涧的接触,也不知道对方在半年后又来到了分部,是想要做什么。

    他准备打个直球,问问对方。

    吴冕为岑涧赶开那些人,是为什么?

    吴冕让他带一带岑涧,又是为什么?

    不问的话,永远也不能清楚,吴冕为什么会弯得悄无声息,不动声色。

    不亲口说明白,他就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意起了上司和发小的男朋友。

    第二天中午,孔敬开着他的老爷车出门。

    听说吴冕周六经到公司里蹭饭和wifi空调,有人问起他,吴冕便大言不惭地回答,自己开的公司,想蹭多久蹭多久,丝毫没有要用加班打掩护的意思。

    孔敬对他这位耿直的领导无比唾弃,但吴冕雷打不动的规律作息让孔敬得以当面找他问个明白。

    谁知路过一家顺路的西餐厅,孔敬看到了岑涧从里面出来。

    岑涧身着鹅黄色的衬衫,左耳垂戴着颗镶嵌着碎钻的石榴石耳钉,两者都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白皙。他垂下眼,检查怀里抱着打包披萨和小食的牛皮纸袋,居家的气息在空气中温柔地溢开来,飘进孔敬的车窗里。

    孔敬想打个招呼,又看见一辆眼熟的车。

    亮黑色的劳斯莱斯,车身方长,尽显骚包本质。那是吴冕私用的车。

    岑涧去打包完午餐,长腿迈步,悠闲地上了吴冕的劳斯莱斯,吴冕顺手把胳膊搭在了岑涧的肩膀上。

    两个人贴得很近,在车后座有说有笑,吴冕还反客为主,投喂了岑涧一根薯条,顺便给他擦掉了嘴角的一粒盐。

    孔敬,目害,卒。

    孔敬从未如此痛恨他的视力,就连在酒店抓前任三劈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地……如坠冰窟。

    司机发动引擎,豪车呼啸而过,留给孔敬一个车屁股后面贴的不合时宜的纯银定制米老鼠,像在无声地嘲讽着他。

    孔敬坐在车里,将车窗升上去,点了根烟。

    喂薯条啊,他和吴冕认识多年,还没被投喂过。

    更别提暧昧的擦嘴,四舍五入那就是亲了。

    凑得那么近,你俩是寒冬里的麻雀吗,要在同一个枝头互相依偎?

    实锤都有了,被捶死了还有什么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