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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醺之下,他与孔敬的交谈显得比平时顺畅许多:“前辈,离职快乐。没赶上送别会,我很抱歉。”

    “道什么歉。来看我的?进来坐。”孔敬弯腰,给岑涧找鞋子,垂眼看到拐杖和腿,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转速忽增,他蹙着眉头问,“腿受伤了?怎么回事?你当心点,维也纳神出鬼没,你别被它绊倒了。”

    岑涧把和吴冕的说辞又解释了一番,这回换了能让醉酒的人听明白的言简意赅的版本。

    他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在孔敬喝过酒的情况下来。毕竟看对方的模样,洗完澡的下一步就是要去睡觉了。

    想撸一下名为维也纳的崽儿,那狐狸“嘎嘎嘎”地笑着,飞了个没影,动作快得让岑涧只看到火红带黑底的身影,还有一堆新掉落的毛,糊上了他的脸。

    岑涧拿掉鼻子上的狐狸毛:“……”

    鞋柜里空空荡荡,就孔敬平时穿的一双皮鞋。往客厅望去,也是简简单单的,没有什么摆设,不知道该说是家徒四壁,还是极简主义。

    孔敬带岑涧走进客厅,一边去厨房泡了茶,放到茶几上。

    想到刚才岑涧又喊的那声前辈,便缓缓地说:“我知道你不是普通新人了。”他坐到沙发上,拍拍身边的空位,看向还有些拘束的岑涧,“岑总,不用客气,你也坐。”

    岑涧坐得离孔敬远些:“是不是新人,那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我当你是个小实习生带你,你没觉得冒犯吗。”

    岑涧用一种比孔敬更轻缓的口气,谨慎地回答:“不会,你待我很好。”

    孔敬车轱辘回忆了几轮,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对人好,就普通同事间的正常接触。

    而且他自认为待人实在冷淡,一时竟想不起来,他这个月跟岑涧说话加起来有过五十句没有。

    岑涧看孔敬这半醉的模样,觉得新奇的同时,又性感到爆。

    先前他们一起在健身会所的淋浴间里冲澡,岑涧也有注意到。这会儿对方穿着衣服,在普通布料的映衬下,却愈发明显。

    孔敬浴袍领子没有拢好,下面是条深邃的事业线。

    原来男人也是有沟的。

    就是不知道……用起来舒服不舒服。

    岑涧目不转睛地看了会儿,才回过神。

    空气又安静了,他们两个本来都不是多话的性格,没有了孔敬开头带起话题,室内只能听到二人的呼吸声。

    这种时刻,岑涧回忆起来之前吴冕教他的话。

    当吴冕得知岑涧已经买了戒指,心头大喜,认为弟弟一定是下定了决心。

    吴冕教给岑涧的霸总语句是:“孔秘书,你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要自信,不要钱地散发你的荷尔蒙,顺便撩起衣摆,让对方近距离感受鲜活的肉/体。

    在岑涧进了孔敬家门后,越想越觉得羞耻,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