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寅摇了摇头,“我一开始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但后来有几点表示,这确实是一起牵扯矛盾的案件,你想想,一个反社会人格的凶手,他会见过死者家中的烟灰缸吗?他又是如何洞察到死者平时的吸烟习惯?”
“这是熟人作案!”柳思蝉拿着饼干盒子左手忽然停顿,说道。
江寅颔首,“你在想,如果是熟人作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敏感的时候作案呢?突然发病吗?如果是突然发病就带有一定的突发性,那这样他为什么会提前准备好迷药和这么难买的烟灰缸呢?这样就相互矛盾了。”
“那如果,这个人,确实是一个反社会人格,但是,这次的事情紧是因为这一段时间有事情发生而引起的。”柳思蝉的思维活跃起来,“虽然老王的尸检报告现在还没有出来,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现场的情况,很容易会让人联系的想到类似人格。”
是了,一个正常的人杀人目的是杀人是为了解决掉这个人,而通常反社会人格的凶手,解决掉这个人只是一个起因,而后杀人的漫长过程中,所实施的那些举动和行为,就可以说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
案发现场那么血腥的场面,根本不符合一个人急切的达到杀人目的的行为,反而更是偏向于一个人为了满足自己折磨式杀人的目的。
柳思蝉继续说道:“那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对疑似名单里的人进行人格测试?”
江寅摇了摇头,“你的这个思路完全可行,但如果要说进行人格测试,如果真要这么说的话,”江寅一耸肩,“我对于这个测试,没有多大的认同感,很多时候,个人行为都是个人意识暗示所为?”
“怎么说?”柳思蝉闻言,来了兴趣,问道。
江寅略微沉迷片刻,摊了一下左手,说道:
“比个例子吧,这个人他没有抑郁症,但是,他通过看一些帖子或者是一些症状列举,他就会在内心深刻暗示自己,不断把自己往那些特征上靠近,最后他会在各种测试或者是和医生的沟通中,都会有意识无意识的,将自己得病的那一面表露出来。”
“也就是说,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介于有病和无病之间的那个灰色地带。”柳思蝉很快就理解了江寅这一番话的意思。
“可以这么说,”江寅把车窗往上合了一些,只留下了一个小缝隙,“他那些看上去无异于常人的行为,因为他就是一个平常人,而那些杀人时进行的怪异举动,也只是因为他得益是牵动着他,向着那个方面靠近。”
“这很难排查的叭?”柳思蝉对于江寅的这些拗口言论,无意识就站到了赞同的一方。
就好比江寅说的,在柳思蝉的意识深处告诉他,面前这个男人的所言所语都是对的,所以他根本不用多去调动自己的思维,而是可以直接的反映出他说的是对的这个结论。
江寅是这个言论的提出者,他当然知道柳思蝉的这句话,表面上的意义和背地里的意义是截然不同的,表面上虽然是提出疑问,但内地里无异于是对自己的无意识一切认同。
江寅的嘴角勾出来一个弧度,“这不难查其实,只要调查近期罗荣以及其妻子身边有哪些人被确诊了精神疾病的,那么嫌疑人,很有可能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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