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闹了不闹了!猴子他们催我了,走了啊!”
开玩笑,占便宜也不能在这里啊!焦旸摞下句话,就长腿一迈,慌忙走了。
陆沅离摸了摸鼻尖,那首歌里怎么唱的来着?敌人夹着尾巴逃走了?
然而,革命不只有诗情画意,不只是请客吃饭。现场保护完好,他们赶到时,男性死者仍头下脚上地杵在热电厂废弃地机井里,整个尸体全.裸,已经高度腐烂。
经过张本春初步鉴定,死者身高约为1米85,体重约90公斤,年龄约在30-40岁,至于死亡时间……
张本春故作尴尬的一笑道:“都这样了,肉眼看不准,得经过解剖才知道。大概在三、四个月到半年之间吧,死因是被重物用力击打头部致死。然后……头面部血肉模糊,不是腐烂痕迹,像是故意毁损死者面部,诚心弄成这样的。”
因为已经是夏天,雨季将至,最近太平几天,就连下了几天大雨。尸体四周杂草丛生,且经过暴雨冲刷,死者又尸身全.裸、面部模糊,越发地无法辨别五官相貌。
“好家伙!”侯希勇挠挠头道:“这四舍五入就等于是,啥线索都没有啊!而且焦队,人家这好像就是冲着你来的啊,让你单凭校服裤子上的一块奶茶就能破案,人家给你来个全果,看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凉拌呗!”
焦旸道:“有些时候,没有线索就是线索!故意扒掉被害人的衣服,毁损面部,不让人认出来死者是谁。这就说明,凶手反侦查能力很强,是个老手。再一个,你用棍子打过老鼠没有?听见骨骼的‘咯吱’声,手抖不,心里‘咯噔’一下不?拿硬物击打死者头部致死,这得多大动静,会溅一身血不?心黑手狠啊,这个凶手,很可能有犯罪前科。”
警队的人从附近工地借了设备来,小心翼翼的把尸体从狭窄的井口起出来之时,焦旸忽然过去,从井底摸出一件东西道:“谁说没证据啊,你们看,这是什么?!”
众人仔细看焦旸在井底发现的东西,见是一把斧子,这也是现场发现的唯一物证。
但是,张本春转头看了下斧子说:“目测这上面没有血迹,希望能有指纹吧,我带回去查查。”
焦旸打量了一下这把斧子,说:“这不是一般的斧子,这是把木工斧。斧子从刃儿上分,有单刃和双刃的区别。双刃斧通常是老百姓家用来劈柴、砍肉之类,过去砍树也用这种斧子;或是公家的消防斧,也属于这一类。
单刃斧是木工专用的,刃儿的一面,只作为砍削木头使用,斧顶较大。几乎见方,斧顶带钢,非常坚硬,可以兼做锤子使用。
大家看这把斧子的样式,就和普通斧子不一样,它的斧头和木把之间,有两块加固的金属片。也就是说,这种斧子更为牢固,价格自然也更高,是木工斧里的专用斧。现在谁家还烧柴火,排骨超市也给你剁好,一般家庭里,能有个斧子的都不多了,更用不着多花钱,买这样的顶配斧子。所以,凶手的目的很明显,买它就是杀人用的。很可能,这就是凶器。行了兄弟们,走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