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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家,你不知道吗?”

    焦旸冲他一点下巴,笑道:“那里挨着孔孟之乡,圣人故里,宗法观念很重,村子里非常讲究长幼有序,辈分有别,就算板凳腿高的,辈分大也是爷爷,谁跟你称兄道弟啊?!几个村的人同姓都是本家,群发短信这么几十口子人,中间好几个辈分排行,我不信都是这人的平辈!”

    张显宁点头道:“综合这个细节,以及近一段时间以来,我们搜集调查到的种种证据,基本可以推断认为,这条短信,并非袁甲光本人所发。而袁甲光,很可能已经遇害。”

    侯希勇道:“那这条短信,是谁发的呢?凶手?!”

    “十有八、九。”

    焦旸道:“只有凶手,或者想要掩盖凶手痕迹的知情人,才会发这样的短信!那么,我们来判断一下,凶手可能的身份。”

    陆沅离想了想,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当初袁甲光买凶的原因?他的老婆与人私通。熟人作案的谋杀案,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情。那么现在,除了何俊奎,不如我们再来查查,袁甲光的老婆,以及那位‘受害人’赵先生?”

    “专家就是专家!”

    焦旸笑道:“来吧兄弟们,之前都是人家任城警方出外勤,这回该我们上场了!”

    何俊奎作为头号嫌疑人,再次被提审。毕竟,他和袁甲光虽然是老乡,但以这种买凶杀人的利益关系,形成的雇佣合作,非常脆弱。两人之间,肯定是互相堤防猜忌,多于依靠信任,关系随时会崩塌。既然何俊奎能因为灭口威胁与利益杀害同伙闫成义,那再回头杀了袁甲光灭口,也是顺理成章。

    可是,审问中何俊奎一听,就连声喊冤道:“警官,是我杀的人我已经认了,可我没杀,你们也不能为了破案,就什么都推给我啊!天地良心,我杀了闫成义以后,就跑回任城,再也没回过江城啊!”

    然而,如何确认何俊奎说得话,是否真实呢?

    警队再次开始了,新一轮繁琐的排查工作。这次,他们获得了一个重要线索。

    根最后见到袁甲光的一个公司员工说,那天好像下着小雨又有冰雹,大概是二月底,具体已经记不清了。

    在申城这样的地方,下着小雨又有冰雹的日子非常罕见,根据气象局的天气预报记录,警方终于确定了袁甲光的失踪时间,为2019年2月26日。

    然后,警队与任城警方联系得知,当天何俊奎就在任城家中,有家人及多位邻居作证,也已经查询过公路、交通等方面,并没有他往来申城的迹象,且何俊奎在闫成义死后,再未与袁甲光联系过。

    此时,案件刚展现的曙光,似乎再次关闭。

    案情又陷入僵局,再凑在一起开会时,专案组自然情绪低落,没什么精神。侯希勇就想说个笑话,搞搞气氛。他随口道:“我们调查袁甲光的时候,也经常找那个给袁甲光带了绿帽子,他要杀的赵盛山了解情况。有一次,赵盛山就说,就凭这几块‘地蛋’,还想杀我呢,还把尸体扔井里,这也太笨了,这不就都知道他们杀人了吗?要是我,就一把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