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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除了领路的小护士,其他都是男人,难免心里都有点唏嘘。而焦旸看着这位范教授,则多少带上了几分警惕。

    冰柜拉出来一尺多,看着范一文想凑近,身体语言又有些僵硬,右手伸了半天,终于还是扶住了冰柜外缘,半晌才长长的叹息一声道:“哎……是我妻子。”

    这场面看上去有点哀痛,但又没有哭天抢地的表演。焦旸上前一亮证件道:“江城刑侦重案大队焦旸。范教授,我们能向您了解点情况吗?”

    范一文推了推眼镜道:“没想到,现在还真是文明执法,你说吧。”

    焦旸道:“冒昧的问一下,跟您妻子一起出事的男同志,你认识吗?”

    范一文不答,却问道:“警官同志,你有烟吗?”

    焦旸拿出煊赫门,范一文看了看,有点儿犹豫,“这烟太软,还有别的吗?”

    “哎你……”

    侯希勇刚想发飙,焦旸拦住他,看看余晓光。

    余晓光拿出他素日抽的长嘴利群来,给了范一文,“这个行吗?”

    范一文接过余晓光递上的烟和打火机,点着狠狠的抽了两口,才说:“见过几次,知道是她的朋友,具体名字忘了,也分不清,她的朋友多。也怪我,一时虚荣……结婚后,才知道,我管不了她。”

    焦旸也陪着点了棵烟道:“范教授,你昨晚上5:00到今天上午,都在干什么?”

    范一文道:“我4:00多下课,5:00多点回到家里,现在正是毕业季,就开始给学生们修改论文。七点来钟,热热冰箱里的剩菜吃了,看了一会儿电视,8:00左右继续改论文,到10:30起来运动一会儿,洗澡,11:00多睡觉。然后今天上午刚到学校,就接到了你们同事的电话。”

    焦旸问道:“您跟夫人,你们感情怎么样?”

    “现在我说好,你们也不能信啊。”

    范一文苦笑道:“其实,我除了不太喜欢她往外跑,不大顾家之外,别的事情,我们也还真的可以。去年也大闹过一场,也想过离婚,但是,我这种情况,读书教学,闹到学校里不好看。她没孩子,我的孩子又不在身边,两个人也就是搭伙过日子,有个伴儿。她只要不闹到家里来,我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算了。”

    余晓光忍不住看了看侯希勇,男人上了年纪,都这么没种吗?老婆给戴绿帽子,看这意思,还不止一顶,他都知道,还不离婚!这还是一大学教授,怎么听着这说话,就跟没有收入的家庭妇女一样委曲求全?!

    侯希勇咳嗽一声,也看看余晓光,知识分子就是太要面皮了,死要面子活受罪!

    焦旸拍一把余晓光的胳膊,示意他俩别在这里做小动作,才接着问道:“那范教授,您知道,您的爱人跟什么人结过怨,或者有仇,非要杀她不可吗?”

    范一文一怔道:“你说什么,她是被害死的?不是一氧化碳中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