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毅道:“他一完事,我们从浴室出来,我就随手抓了个球杆之类的东西追打他。他就跑,我当时气急了,就拿球杆打他,他不知道怎么的,就钻到了那个烟囱里,不肯下来。我就故意推了几个家具过来,把路给他堵上了。
我心想,他只要跟我求饶,好好跟我认错,跟我道歉,我就放他下来。谁知道,他就是不出声。我知道他很倔,我就故意把空调关了,想冻他,逼他跟我求饶。他还是不出声,空调关了,屋里很冷。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抱着我们的衣服睡着了……等我再醒来,天已经亮了。我叫他,我怎么叫他,他都不回应我。我爬上去伸手一摸,他已经冰冷了。我吓得回头就跑,刚跑出别墅,又回去,把他的衣服都收起来,带回了家。”
焦旸道:“你一连说了好几个故意,你知道你这是在故意杀人吗?”
“没有!”井毅哽咽道:“我真的没有想要杀他,我当他是好朋友,唯一的好兄弟。我只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对我,我只是想冻他一晚上出出气,我没不想他会死……”
焦旸沉声道:“你比刘文瀚还大一岁,当时已经18岁了,不是8岁,你应该清楚,在寒冷的冬日,关闭空调,可能会发生什么后果。你这就是,故意杀人!”
“不是,我真的没有!”
井毅声嘶力竭的喊道:“我真的没想他死,我就是想惩罚他一下!”
焦旸皱眉道:“那你为什么又要杀死,你之后的女朋友?她又做错了什么?”
“她要跟我分手!”
井毅喊道:“我很爱她,我不是同性恋,我真的很爱她,我不能失去她!”
“所以你就杀了她?荒谬!”
目前井毅的口供,加上之前查证的各种证据,已经足够落案起诉他。
焦旸起身,走出了审讯室。
陆沅离跟上来,默默递给他一张照片,“被井毅杀死的女孩。”
焦旸下意识的接过来,却见照片上面的女孩,灿烂的微笑间,活脱脱是刘文瀚的眉宇。
焦旸只觉得,瞬间一阵窒息,脱口而出道:“喜欢男人就这么见不得人吗?死也不肯承认?疯子,神经病!”
他们三个人回到宾馆,就自由活动了。
焦旸顺腿,就跟着陆沅离一起进了房间。
想到今天井毅的口供,焦旸不由感慨道:“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想不到已经21世纪了,还有不肯正视自己的感情和取向,宁可杀人的智障!思想解放与科普工作,任重而道远啊!”
“你说人家,不肯正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