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弛想了想,又发过去一句“早点儿睡。”
展炀从浴室出来,刚坐到床上就看见于弛的三条消息,嘴角下意识地上挑,回了句,“嗯,你也早睡。”
于弛在草稿纸上随意画了几笔,整理好所有的线索后拿起手机,看到了半小时前展炀发过来的消息,唇角无意识地上挑起一个柔和的弧度,关了灯睡了。
展炀也是没有就这样甘心睡着,拿着笔在纸上写下所有的线索——游戏设计人俞宏浩、房间的毛发、手机数据、精神药物,还有现在都没有找到的存储卡……
展炀在存储卡上画了个大圈,拿着笔敲了敲桌子,沉吟道,“他会放在哪儿呢……”
展炀眉头紧锁,凸起的眉峰在光下打下一片阴影,长长的睫毛覆盖住整个眼睛,在光下忽闪两下,眼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散发出精明犀利的光芒……
黑夜终将散去,白昼如期而至,所有的真相都会浮出水面,内心的肮脏与不堪在阳光的照射下,无处遁形……
于弛拿了逮捕令,到政法大学请俞宏浩,他笑吟吟地看着俞宏浩,薄唇轻启,“跟我们回去叙叙旧……”
展炀与俞宏浩对坐在审讯室里,目光针锋相对,展炀的嘴角若有若无地噙了一抹笑,淡定地将他与徐秋露生前的聊天记录念了一遍,轻轻挑眉,极具穿透力的声音问道,“这怎么解释?”
“不过是关心一下。”俞宏浩面不改色,睁眼说瞎话还能脸不红心不跳
“那任务呢?什么任务啊?两个月六十天,每天一道血淋淋的刀口?”展炀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将他公寓里悬挂的六十张照片推到他面前
俞宏浩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些血腥的照片。
“我们查到徐秋露最近一段时间在玩一款叫重影的游戏,”展炀故意停顿了一下,“真巧啊,游戏设计者就叫俞宏浩,政法大学软件工程的研究生……”
展炀的语句毒蛇般扎进俞宏浩的耳朵里,一点点吞噬他仅剩的理智。
展炀身体微微前倾,“我们在你的公寓里发现了一个对准徐秋露的公寓的数码摄像机,你在记录什么?满足你内心畸形的欲望?你把储存卡藏哪儿了?”
“……”俞宏浩咬死了不说。
展炀笑了,“你这么变态你妈知道吗?”
“关我妈什么事?!”俞宏浩突然厉声道。
展炀得逞地唇角一勾,“你这么变态,晚上看视频不会做噩梦?”
“不会。”俞宏浩不打算做无用的挣扎了,凭他设计这款自杀游戏的罪名,就能让他锒铛入狱。
“唔……”展炀沉吟一声,“你把它放在床头啊?晚上睡觉时,幻想着绵羊绝望挣扎的喘\息声入眠?”
俞宏浩没有否认,一双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展炀,片刻后他讽刺地勾了勾唇角,声音徐缓邪魅,“展警官,你跟我是同一类人,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