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扬手,却被一股力抓住手腕,挣脱不开,一扭头,对上的是展炀冰冷阴鸷的眸子。
楚俞就晚了一步没拉住他。
展炀身高目测一米八. 九,比工头高了一个头,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工头浑身悚然,似乎在与地狱对视,手中的鞭子也失去嚣张,差点儿腿软。
“松、松开!”那工头舌头差点儿打结,慌张地说道,眼神投向旁边的工头求助,但是他们都不敢上前阻拦,这个工头现在是孤立无援。
这人姓熊,展炀神奇地发现自己能记住的都是动物,跟畜牲有的一拼。
“你先答应让他休息。”展炀连带着声音也有些阴鸷可怕,让人如同行走在薄冰上,随时可能堕入无尽的冰冷深渊。
姓熊的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你先放开!”
“……”展炀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加大手上的力气。
“嗷嗷嗷——疼疼疼——”姓熊的叫了起来,堪比熊的惨叫,“妈的,我答应行了吧。”
展炀这才放开他,不疾不徐地擦了擦手,好像刚刚碰了个万年病菌繁. 衍体……
姓熊的示意几个人把那个累瘫的人扶过去休息,继续监视其他人工作。
楚俞咬了咬牙,对展炀道,“孩子,你有点儿嚣张啊。”
“我不能看着他们当畜牲。”展炀语气平淡。
“……”楚俞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
.
黄鑫宇父母在得知于弛要去泉甸调查时,下午又跑来市局送行,还带了一盒什么……人参枸杞茶……
于弛的嘴角抽了抽。
但还是收下了。
可能年龄段不一样,这个思想上……有点儿转不过来。
“于警官啊,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柳玉莲拉着于弛的手,像是拉着亲儿子。
“嗯,我会。我还要回来给你说明真相,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情。”于弛声音柔和,没有一丝波澜起伏,但是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很安心。
柳玉莲跟于弛唠了会儿,也就起身离开了。
于弛把这个茶拿给张局,“我用不上,倒是您,年纪大了,注意点儿身体,我听说您经常跟着熬夜。年轻人熬熬夜还受得了,您啊,就多休息休息。”
“哎,好,哈哈哈,还是年轻好哇。”张局笑得像朵花儿,拍了拍于弛的后背,“想当年……”吧啦吧啦一大堆,很快就到了晚上。
展炀的心一直很不安定,总觉得今晚要发生什么,但是又说不上来什么,似乎是隐隐约约的第六感在作祟。
他惆怅地叹了口气,烟圈从嘴里喷出。自从来到岛上,他吸烟的次数增多了,但他也知道克制自己,平均一天两根。
楚俞的鸡爪子从后面伸过来,夹走了他手里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