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存活下去,就要不停地讨好对方,哪怕受伤流血,遍体鳞伤,那是竞争。
所有信念在残酷竞争中化为齑粉,残存的只有活下去。
但父亲对他总是不满意,童川华不止一次地表达了他的不满。
童重春似乎无能如何,都无法适应现代人的世界,他的童年都在原始人的茹毛饮血中度过,他偶尔听人提起,他能在深山老林里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但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是吗?
为了让童川华接受他,拼了命地学习,学习如何做一个人,学习知识,学习智慧,学习效仿人类。
可童川华眼里,仍然只有他的大儿子童铭洋。
人们说,他和童铭洋是兄弟。
只不过,狼只有伙伴和竞争对手,有兄弟吗?
等到了十六岁,童重春已经惟妙惟肖地模样一个人类了,他开始感到厌烦,厌烦于对童川华无休无止的服从,却得不到对方任何回应。
人们都说,以后童家的继承人,是长子童铭洋。
父子、兄弟,剥开血缘这层面纱,剩下的只有残酷赤.裸的斗争。
这就是人类,野兽般的人类。
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让他意外地想起了抚养过他的母狼,饱满的胸脯,明亮的眼睛,还有……尖利的牙。
她是父亲的女人,一个…妓.女,她说她是高级的,只伺候有钱人。
然后在童重春眼里,没什么区别,那只会让他想起他身份低贱的母亲。
女人成熟美艳,比他大十四岁。
童重春记得,那天他路过父亲的房间,他听到了声音,如同野兽最原始欲.望的宣泄。
童重春在原地站了很久。
第二天,他和那女人做了。
那女人似乎很欣赏他的活儿,渐渐地,他们背着童川华交往。
那一次,童重春咬着她,第一次在女人怀里吐露委屈。他说我无法适应这里。
那女人笑着抚摸他的脊背:“你总要回到这里。”
那么回来的,是人…还是躯壳?
童重春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个略带哲学的问题,他爸就回来了。
童川华二话没说,拿马鞭子抽他,抽累了,歇歇手,接着来。
童重春从不反抗,一言不发地忍受着,直到整个后背连血带肉,几乎能剥下一层斑驳破碎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