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寒进了门,稍一打量陈设,应当是临时购下,没有大改。他怎么记得这户人家是一个做地产的老板,对方会一两周之内把地段上佳的房子易手他人?
他问梁忠年的助理老郑道:“房子是这几天过手的?”
老郑解释道:“梁董花了一点五倍的价格才过户的。”
“呵!”梁司寒单手斜插在口袋中,对此略有些不屑。
什么都能用钱解决,梁忠年不愧是梁忠年。
梁司寒淡淡地问:“那边呢?不要了?”
那边说的是梁忠年再婚后的家庭,一个太太,一儿一女。
老郑咳嗽一声:“吵着呢,太太不乐意。可梁董坚持。”
梁司寒无话可说。
梁忠年这算什么?隔代亲?
周文安没留意他们说话,正微微俯头在嗅桌上的鲜花,少见的花形,味道淡雅。
忽的有人凑到他身边,跟他一样闻了闻花朵,低声道:“很香。”
可是偏偏梁司寒的眼神是望着周文安的,叫他胡乱想着:梁爸爸说花很香,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那眼神里透着一股深沉的诱惑,容易让人心湖起波澜。
周文安立刻直起身坐回中式沙发,乖乖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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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爷爷上楼的吨吨睁着大眼睛,没有错过家里的任何细节。
梁忠年牵着宝贝孙子说:“吨吨,你喜欢什么?爷爷就叫人安排。爷爷想给你留个屋子,你想过来住两天也方便。”
吨吨对着墙壁上一副草原油画,歪着小脑袋想半天:“我想爸爸、爷爷、奶奶啊,我们大家在一起吃饭。”
他没有说的是,这样人多的话,好吃的比较多。
可梁忠年被孙子一句话,勾起了伤心事,默然无语地带着他走向三楼露台。
这里位置高,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隔壁栋别墅的花园。
吨吨惊讶地扑倒阳台栏杆上,踮起脚,把下巴搁在栏杆上面,努力地往自己家的方向看:“爷爷,你看,那是我们的大花园!有绣球花!”
梁忠年顺着孩子的手臂望出去,无限感慨地说:“是啊,是大花园。”
吨吨似乎听出爷爷语调中似乎有他不懂的情绪,扭头看他:“爷爷,你怎么了?”
梁忠年摸了摸孩子的头发,苦笑着叹气:“吨吨,爷爷真的是老了,感觉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