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安看了眼小宝贝儿子,冲他嘟嘟嘴:“吨吨怕不怕啊?”
“不怕哦,爸爸也不怕。”吨吨扯出嘴角笑,伸出一只手递过去,“爸爸乖哦。”
周文安立刻握上去,用力点点头。
他们三人今天都是正装,尤其是吨吨,换上梁司寒早前准备的小西装,中长的头发规规矩矩地束在脑后,梁司寒还给他抹了一点点发蜡将刘海固定在额头上,活脱脱一个时尚英俊的小帅哥。
周文安同梁司寒一样,都是薄西装,年轻的浅灰和深沉的正黑色,站在一起都是挺拔身段。
他们一到大宴会厅,正在同朋友爽朗闲谈的梁忠年便喜气满面地走上前来迎接。
几乎是同一时间,周文安听见细细碎碎的议论声从四面而起,似乎都在第一时间认出了梁司寒和吨吨,还是在八卦两家父子的关系。
一道不太友善的眸光从远处传来,周文安注意到一个年轻男人正端着酒杯用一种非常轻佻地眼神望向自己和梁司寒。
他隐约觉得这人似乎跟迎面而来的梁忠年有三分相似。
梁忠年已经喝了一杯酒,红光满面,他今天穿矜贵的暗花唐装,气派是气派,就是有些不像这个时代的人。
他难掩激动,看着大儿子笑了笑。
吨吨从怀里摸出一个烫金的红色礼金袋,厚厚一沓,双手递给梁忠年,声音清脆地道:“这是给爷爷的,祝爷爷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是在家的时候,周文安教的,他顿了顿,补充一句:“爷爷天天都要开开心心的!”
“好!”梁忠年笑着接了,“吨吨真乖。一会儿爷爷给你发红包。”
“我也有红包吗?”吨吨不解地眨巴眼睛,喜气洋洋地笑起来,“好棒哦!”
周文安也从身后侧的罗远恩手中接过大礼盒,递给了梁忠年身边的助理,对他道:“伯父,祝您万事顺心,生日快乐。”
“好,好!”梁忠年笑了,“都是你准备的?辛苦了小周。”
周文安如实道:“是司寒准备的,吨吨挑的。”
他在外人面前这么称呼梁司寒,心头竟然会有些异样的情愫,跟“梁爸爸”那种亲昵的感觉不同,称呼他的名字容易让周文安产生一种更为暧昧的感知。
果然,梁忠年听了这话,知道大儿子心里还有自己,笑得更开怀了。
但他没有跟大儿子说什么,只是揉了揉吨吨的小嫩脸:“吨吨乖啊。”
周文安笑着道:“那伯父,祝您生日快乐。”
紧随其后,梁司寒也道:“爸,生辰快乐。”
随着这几个字,父子俩多年的隔阂好像顷刻间如江水东流,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