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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安惊慌地从他们身边冲进去,正见地上是梁司寒的西装外套,而他正慢条斯理地在洗手,手背关节处也有血。他快步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肘,要去看他的脸:“梁爸爸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好在脸上没有什么痕迹,只有手上有伤口。

    门口的梁司琪拽住梁司越,冲着里面的梁司寒说:“你居然敢打我弟弟?梁司寒,你算什么东西?”

    走廊里有不少凌乱的脚步声,梁忠年和梁太太居然跟着梁司琪的男朋友一起走来。梁太太见自己小儿子挨了打,嘴角眼角都是血,她急得问:“谁打你了?啊?”

    毕竟是在男洗手间门口,大家这么起争执也不体面,梁忠年让人先出来,他让助理去安排个休息室。

    梁司寒搂住周文安淡淡道:“我先带小周和吨吨回去了。”

    梁太太指着他口口声声道:“你敢走?你打了我儿子,我还没跟你计较。司寒,我虽然不是你亲生的妈妈,但我自问也没有短缺你什么吧?在家里,我甚至还给你留着房间,你自己一走十几年,从来不回家。现在难得一家团聚,你还打弟弟?”

    周文安听着这话就觉得别扭,他担忧地看向梁司寒,却听他冷笑着,几乎咬牙切齿地道:“是,你这个后母仁至义尽,是我不识好歹。所以今天你儿子对我的人不客气,我就要代你教训教训他。否则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做长幼有序,什么叫做家教。”

    “什么?”梁太太不可思议地看了眼梁司越,“你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啊,就问问,他一个男人怎么生孩子的。”梁司越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边说还想笑,可嘴角裂开,一笑嘴疼,脸都歪了。

    周文安站在梁司寒身边,却不知道如何再继续待下去,他拽了拽梁司寒的袖子。

    正在他无地自容时,梁忠年一个巴掌扇到梁司越脸上,把他的脸打得偏过去,刚被梁太太擦过的地方又立刻开始冒血。

    “你干什么打儿子?”梁太太反手护住梁司越,站在他面前同梁忠年道,“你大儿子打小儿子,你不指责,你反而打小儿子?”

    梁忠年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梁司越怒吼:“你给小周赔罪,道歉!”

    周文安听着这声音都瑟缩了一下,在梁司寒旁边低声说:“梁爸爸我想走了。”

    这道歉可有可无,甚至可能让人更难堪。

    梁司寒搂着他,对梁忠年道:“我们先回去。”说完,不等梁忠年挽留,也不等梁太太阻拦,便揽住周文安去往宴会厅的方向。

    梁忠年狠狠地点了点梁太太:“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他甩手也跟着离开。

    梁太太气急,正想把人喊回来,梁司琪在她耳边低语:“爸生气了,别说了。他手上那点股还没拿回来,万一他要用来压制我们,就麻烦了。”

    梁太太气得跺脚,回手就拍了一下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你惹他干什么?干什么?!啊?!”

    梁司越两头挨打:“靠!我怎么知道梁司寒发疯呢?神经病。”

    “我可告诉过你了,别玩过火。现在好了,活该。”梁司琪也瞪他一眼,拉着男朋友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