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甜美的声音仍响在耳畔:“言老师。首先我们会在上午十点……”
言明需要对外维护三观比五官正的熟男形象。他一只手必须放在桌上稳住直坐的身型,时不时与小陆目光交汇点头回应,因此只能分出一只手来应付楚棋收。他想把楚棋收抵在桌下的脑袋给推开,可那里是盲点,目光无法触及,动作轻松被楚棋收化解,即使推到了,楚棋收也死不撒手。
后来言明干脆让转椅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躲开了楚棋收不讲道理的攻击。
言明尽量心灵澄净地听完了小陆的讲解,时间漫长得像中学时期枯燥的生物课一样难熬。对方询问“还有哪里不明白”他回答了“否”,随后迅速挂断了通话。
坐在地上的楚棋收像小鸡娃似的被言明拎了起来。
楚棋收被迫背对着他,看不到言明脸上的表情。他不知道言明哪来这么大的力气,蹬了蹬腿,可惜够不着地板:“快放我下来。”
言明没听他的话。把圈在楚棋收腰上的手收紧了,他贴着楚棋收耳廓说:“你每次都来这一套。”
楚棋收不服气:“还不是怪你要搞什么面对面通话。幸好警车鸣笛的时候有王筹在。我们差点瞒不住。既然你想要刺激,那我让你再刺激一下。”
言明:“我只跟姚老师说过找个合理的借口让你来,没说让别人来。原本你可以直接在私下里把东西都告诉我。是你们公司市场部多此一举才会变成这样。”
听到这儿楚棋收有点蔫儿了。他趁着人家和外人一起工作的时候拉人家裤链的举动确实过于冲动不成熟。
实际上言明把椅子转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心虚,之后为了面子仍狡辩了一通。
“所以你扒我裤子干什么?想……惩罚我?”
言明斟酌了半天最后应该用哪个动词。听上去始终有点奇怪。
楚棋收很快认了:“对,是惩罚。”
楚棋收以为盘问能够到此为止。谁知言明不但没放他下来,还把他丢到了床上,居高临下地对他说了一句话。
“那你继续惩罚我吧。”
……
后来楚棋收连续多日没敢吃辛辣食物。有时同事外卖想叫些麻辣够味的,他都凭借“冬季天干物燥易上火”这一理由毅然决然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