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心犹如刀绞一般疼痛难忍。拳头不自觉收紧,饶是鲜血浸湿纱布都毫无察觉。

    此事也怪我,是我考虑不周。待日后,我再找机会同她解释。你身子刚好些,还是好好歇着,娘明日再来看你。

    待严母走后,严筠卿换了身衣裳便出了府。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

    只是等她再回来时,院中却多了一人。

    石桌前,一道纤细的身躯蜷缩成团,一手托着腮,小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突然猛地坠向桌面,严筠卿快步上前,用手稳稳托住。

    怎么睡这儿了?

    后者揉了揉惺忪的眸子,缓缓道:筠卿哥哥,你回来了。

    严筠卿淡淡应了一声:嗯,怎么不回房睡?

    睡了,做噩梦了,梦见筠卿哥哥你

    突然的欲言又止,严筠卿怎会不明白。

    有些事要处理,所以出去了。

    他这是、在跟她解释吗?他以前从来不会的。

    见她亮着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严筠卿轻咳一声,别过了头:回去睡吧。

    好!后者欢喜应声,可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可是万一又做噩梦怎么办?筠卿哥哥能不能陪我

    轻云,你我不再是孩童,男女之别不可逾越。

    突如其来的说教,倒是让洛轻云愣了一愣:轻云不过是想让筠卿哥哥等轻云睡着以后再走,怎么就逾越了?

    啊?我以为、抱、抱歉。

    瞧他那慌乱模样,洛轻云突然起了坏心思,缓缓靠近,双手自然的攀上他的脖领,声音轻柔妩媚:筠卿哥哥以为轻云是何意思?

    没、没有。严筠卿身体僵硬,眼神躲闪,身体本能地想要与其拉开距离。

    没有,又是什么意思?

    嘴上说着,身体又往前靠了靠,一整个紧贴在严筠卿的身上。

    她退一步,她便进一步。

    如此下来,严筠卿细汗都冒出了不少,一整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想要将人推开,可又怕伤到她。

    但又不能任由她这般挂在自己身上,只能沉声道:轻云,下来。

    洛轻云这才不情愿地松手,拉开距离的瞬间,清晰地听到了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

    强忍着笑意,瞥了其一眼,小声嘟囔道:真是个木头。